墨無痕沉吟了半晌，卻又出言否定，令褚丹青一陣茫然，不知徒弟俄然變得如此抉剔，彷彿是要用心找李青山的費事似的。
李青山雖有一種猜想，卻不敢就此肯定，畢竟那猜想實在過分驚人，如何會這麼巧？並且在感受上也實在不像。
“熟諳。”墨無痕毫不粉飾。
褚丹青訝道。在他的印象中，李青山和“高雅”二字毫無乾係，如何本日俄然變了脾氣。並且徒弟也有些分歧平常。
“浮名罷了，無詩可提！”李青山端起酒樽，一雙瞳人俄然轉為赤紅，凝睇著墨無痕，“北月來敬龍王一杯！”
“墨道友聽過我的名字？”李青山回身落座，不知不覺間，不再之前輩相稱。
“能抹去一次，便能抹去兩次，也冇甚麼要緊。”墨無痕的話鋒一轉：“在你的身上，我倒是有一件中意的禮品，不知你肯不肯割愛。”
“北月！”李青山微微點頭，濃眉下一雙眼睛，諦視著麵前的墨無痕。
“你這禮品倒是高雅的很。”褚丹青笑道，卻聽墨無痕道：“不收！”不由神情一僵，擔憂的望著李青山。
李青山俄然有一種在冰天雪地之下赤身**，無所遁形的感受，那雙空缺的眼眸，透過他的身軀與靈魂，在看望著甚麼，他近乎的本能的催動《靈龜鎮海訣》，纔將這類感受消弭，笑道：“應當是冇有，不然我必然印象深切！”
“好詩！”褚丹青激讚道：“青山，看不出你竟有如許的文采！”
“過獎過獎！”李青山嘿然一笑。
“徒弟……”
“浮名罷了，無詩可提！”墨無痕道。
李青山更加的瞭然，又問道：“墨道友莫非熟諳我這個好朋友？”
“那還真是遺憾。”李青山點頭輕歎，到底是浮名還是化名呢？
忽而道：“我倒是想起一句詩來，人似秋鴻來有信。事如春夢了無痕！”
“你是從那邊獲得的？”墨無痕不問這《三絕書》到哪去了，隻問這《三絕書》是從何而來，令李青山更加肯定了本身的猜想，因而道：“一個好朋友送的。”
“青山，我還不曉得，你的名字本來是來源於此！”褚丹青道。
“好詩。”墨無痕彷彿有一絲驚奇。
“詩是好詩，但文不對題，此時既無秋鴻，亦無春夢。”墨無痕望向亭外漫漫大雪。
“彆忘了，我但是小說家門徒。”李青山微微一笑，對墨無痕道：“初度見麵，冇籌辦甚麼禮品，就將這一句詩送給道友當作見麵禮吧，也不算白喝這一杯丹青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