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床榻上走下來,將手伸進熱水裡將錦帕擰乾,疊好,拭麵。又細細擦了擦手,將帕子遞給淺秋。隻含笑不語,昨日我還憂心要與其他的女人分得他的寵嬖,可昨夜聽顒琰如是說,心頭舒緩很多,彷彿春日裡和煦的一縷陽光照在心間。

“哦?後宮當中上有皇後孃娘,次則另有我與明妃,雲妃等妃嬪在你之上。莫不是得了皇上的寵嬖,就目中無人了麼?”誠妃將手中的白玉細瓷杯蓋重重的扣在瓷杯上,桌下水花濺開來。我把目光停駐在桌上的那一灘雨前龍井上,心頭髮緊。誠妃較著對我存有敵意,任憑我如何辯白亦不會對我的態度竄改分毫。

而皇後,現在卻沉默不語。“罷了,念在你是初犯,又深得皇上寵嬖。本宮就罰你去佛堂抄經誦佛三日,麵壁思過。”誠妃悠悠然道。“娘娘!清嬪本日隻不過是遲了半晌,娘娘便要送她去佛堂抄經誦佛三日,娘娘如何令後宮佩服?”說話之人是鳳霏,鳳霏蹙眉,又將目光放在高居鳳椅之上的皇後。

“即便清嬪再目中無人,隻怕也比不過姐姐你呀。”耳後傳來如嬪的輕笑聲,她在玉翠的攙扶下,柔儀上前。“依嬪妾看,誠妃娘娘你的懲罰太重了,本日清嬪隻不過晚起了些,姐姐你就要送她去佛堂。姐姐你常日裡,也未曾日日都定時來皇後孃娘宮中存候,現在姐姐你反倒怪責她人,可如何叫宮中其他女眷佩服呢?倒不如罰她在本身宮中麵壁三日,以儆效尤便罷。”

“皇後孃娘本日若不嚴懲清嬪,他日清嬪就愈發目中無人。”誠妃端倪狠烈,翻看著指甲上紅得駭人的蔻丹。

我抿了抿唇角,淺笑道:“回誠妃娘娘,嬪妾不敢。”話音未落,一旁的淺秋替我辯白道:“皇上夙起的時候讓不要驚擾主子,以是主子本日起晚了些。”我回顧瞪她一眼,她自知心急口誤,點頭低眉。

“一大早就說這麼噁心的事情!本宮身子不適,先行辭職!”如嬪蹙眉,帶著玉翠倉促的去了。

隻見那小宮婢一臉惶然,倉猝道:“主子本日在浣衣局井中打水,卻不想竟看到了…看到了恩嬪娘娘宮中的墨玉姑姑死在井中!死相可駭猙獰,雙目圓睜,但是死不瞑目啊!”

那小宮婢連連叩首,瑟瑟道:“奴婢不敢了!奴婢不敢了!”說罷,掩麵而泣。如嬪冷哼一聲,“皇後宮裡的宮人待我們走了,皇後本身經驗便是。何必要我們姐妹大朝晨的耳朵受累。”說罷又不耐煩的理了理鬢邊的雲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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