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郡王神采一黯,是啊,就算能查到老十四與禦史馮潭統統關聯,也不敷以成為決定性的證據。
昭嫆眯了眯眼睛,玄燁諸子中,最善騎射的,莫過十3、十四,這兵部觀政的差使若真的叫十三貝子得了去,那十四貝子可就……
看著十三貝子這幅模樣,昭嫆也有些不忍。
玄燁擺了擺手,“朕複原想著,等來年便授他兵部觀政的差使,現在看來,竟是大可不必了!”說罷,玄燁冷哼了一聲。
本日朝堂上的景象,昭嫆完整能夠設想。不撞南牆不轉頭的老禦史疾言厲色彈劾,幾成屍諫,玄燁能夠說是被迫之下,不得不下旨,剝奪胤祉親王爵位、降為貝勒。
“說來還是三哥不好!”雍郡王黑著臉數落著,“若她對敏妃娘娘稍稍有些記念之意,彆做出這類行動,便誰也算計不得他!現在反倒是扳連了十三弟了!”
昭嫆心中冒出了這麼個猜想,但是也僅僅隻是個猜想罷了,她並冇有涓滴證據,如果直接跟玄燁說,隻怕玄燁要感覺她狐疑重了。
昭嫆揚了揚眉毛,“有證據嗎?”
昭嫆嗬嗬了,對十三而言,你還真是個知心好哥哥啊,昭嫆搖了點頭:“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,冇有下旨剝奪十三阿哥貝子爵位已經是萬幸了!差使……嗬嗬。”還想要差使,十三還是回家哄孩子去吧。
“事到現在,想要找到證據,隻怕也難。”昭嫆微微一歎,十三貝子眼看側重獲曙光,卻在這個時候再度跌落,實在是叫人唏噓。
昭嫆沉吟道:“倒也不但是因為他喪母,我隻是感覺這事兒有些蹊蹺……”
昭嫆暗道,這事兒若真是十四貝子一手策劃,的確是有些過了……他算計十三貝子也就罷了,竟把胤祉也算計在內!據她所知,胤祉與十四,昔日無仇剋日無冤,卻無端造此算計。
昭嫆歎了口氣:“胤祥生性坦直魯莽,倒不像是如此工於算計之人。我想……會不會是有甚麼嘴碎,就這麼鼓吹到了老禦史耳中。”
經此一役,但願他能長進些吧。
想也曉得玄燁口中的孽障便是方纔喪母又被封為貝子的胤祥了。
昭嫆笑了笑:“宮裡的動靜天然不至於傳到宮外,可胤祉剃了頭,會不會是他府上人嘴巴不嚴實?”
工於算計?
不過呢,說到底還是胤祉行動不端,惹出的後患。
玄燁哼道:“還不是老四死力保舉,朕又瞧著那孽障思過這些年也算是勤於兵法騎射,便想著他整日無所事事,的確有些華侈了,才……”說著,玄燁擰起眉頭,“老四識人不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