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這話,赫舍裡氏容顏一滯,手中的狼毫吧嗒掉在了那張方纔抄好的佛經上,生生毀了一張好字,她豁然站了起來:“你說甚麼?爺真的來了?”\r
郭絡羅英蘭臉上臊得不可:“那你、你……還不快走!”她努了努嘴,低聲道:“比來,我瞧著嫡福晉,倒是慈眉善目了很多,見了我也不帶刺了,還回回都待我進宮去給娘娘叩首存候。要不,你今晚去她那兒吧。”\r
這一日,郭絡羅氏月事尚未儘,正端著一碗烏烏黑的藥汁,忍著苦澀給喝地一滴不剩。\r
郭絡羅氏吃著焦醫正給開的藥,固然還冇有懷上孩子,但是每月那幾日的痛苦卻減輕了很多,起碼不必疼得死去活來了。\r
阿禩固然與赫舍裡氏和好,但也算不得“複寵”,因為一個月裡,除了十五,阿禩來正房也不過兩三回,叫嫡福晉奉養的日子,跟那幾個侍妾格格也差不了多少。一個月裡,大半時候,還是宿在西小院。饒是如此,也算是雨露俱沾,隻不過有人沾很多,有人沾得少罷了。\r
一出去,阿禩便瞅見了西側書房的燈火最是透明,隔著那珠簾,便能看到裡頭的案桌上文房四寶俱在。阿禩轉頭一撇赫舍裡氏的袖口,公然感染了些許墨跡,“方纔在寫字?”\r
阿禩暗道,你如果早這麼乖順,不就好了?便大步進了閣房,赫舍裡氏見狀,忙跟了出去。\r
郭絡羅英蘭立即橫了阿禩一眼:“是啊,我就是個醋罈子!如果不喜好,你能夠不睬我呀!”\r
阿禩靠近了道:“我都如許待你了,你還吃味呀?”說著,他挑了挑眉,眼帶戲謔。\r
“好了,時候也不早了,安設吧。”\r
阿禩略一沉吟,便淡淡道:“今兒又不是十五!”\r
阿禩掃了一眼赫舍裡氏:“你若早如此,爺也不至於蕭瑟了這麼久了。”\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