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嬪低聲道:“衛氏雖引了皇上去了,可卻惹了太皇太後不悅,綠頭牌都撤了。”
目標達成,昭嫆也不樂意在這兒看佟貴妃的臭臉,便屈膝一禮,與榮嬪一起分開了景仁宮。
康熙隻著一身素色青緣衣袍,他站在佛祖金身前,看著都麗堂皇佛像,臉上滿滿都是欣然。
烏雅氏見佟貴妃彷彿忍耐到了極致,便上前道:“天熱兒,貴妃娘娘昨夜安息得不是很好,若冇有旁的事情,榮嬪姐姐和佳嬪mm還是……”
若換了疇前,德嬪必然要勸止佟貴妃這般打動行動,可現在……德嬪心下一動,便轉而道:“隻要娘娘心中稀有,嬪妾就放心了。”
這幅模樣倒是叫康熙一怔,他仍然記得,記得的便是生母喜蓮,人都說皇額娘貌類觀音。皇額娘即便當了太後,也不喜好富麗素淨的衣衫,亦不喜花團錦簇的繡紋,倒是合了佟佳氏本日打扮。
自打孝昭皇後歸天,佟貴妃便是六宮第一人,現在竟被兩個小小嬪位給威脅了,她心中的氣恨可想而知。
昭嫆屈膝一禮,不卑不亢道:“嬪妾絕無此意!昨夜皇上在臣妾那兒,寢殿裡冰就不敷用了。還是皇上發話叫人去冰庫拿了些來呢。這事兒,貴妃娘娘如果不信,能夠叫人探聽探聽!”
佟貴妃猶自不消氣,持續痛斥道:“連衛氏都裝病拿喬引皇上去,你如何就不學學?!”
佟貴妃麵上閃現淡淡的對勁之色:“這還用你說!”
康熙長長吐出一口氣,才道:“讓她出去吧!”
昭嫆拖長了腔調,笑靨如花道:“隻是皇上經常去臣妾宮裡過夜,若因臣妾冰例不敷,叫皇上招了暑氣,臣妾可擔待不起!”
佟貴妃氣得咬牙切齒:“這個小賤人!為這一丁點冰例,竟跟皇長進了讒言!!”
昭嫆心道,公然是佟貴妃用心剝削,並且還是名正言順地剝削。正式冊封,起碼也得是數月以後的事兒了,當時候也差未幾該用炭了!鬼才用冰!!
茶盞能夠說是宮裡報廢率最高的瓷器了。嬪妃們閒來無事手邊都會有一盞茶,若置氣了,順手抄起來就能摔,再順手不過了。
殿中的青桐熏爐中,燃著檀香,濃濃的香霧充滿著全部寶華殿。禦前的寺人個個沉默,都不敢胡亂插嘴。
二人纔剛走出正殿,便聞聲背麵一聲脆響,必然是佟貴妃摔了手裡茶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