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英笑著說:“娘娘夙來不喜宮花,如何現在點名要這個了?”
“對了,娘娘,您之前要時髦宮花,外務府今早方纔送了來。”白檀又端著一隻剔紅捧盒過來,捧盒蓋子一翻開,裡頭俱是姹紫嫣紅的織金宮花。
挑心是專門簪在旗髻正中的,是以常常是最富麗一件金飾,這支金累絲雙鳳牡丹挑心,一雙鳳凰栩栩如生,正中的紅寶石更是巨大如鵪鶉卵,色彩明透,色如鴿血,當真是刺眼得很。
幾番廝磨以後,幽水潺潺。
暢春園湖光山色還是,雲淡天高風細,瀲灩無邊。德妃與四阿哥母子也終究不必針尖對麥芒了,因為本年德妃再度自請留宮,與四阿哥、六阿哥兄弟倆分開兩地。獨一分歧的是,四阿哥本年帶了嬌妾隨行,嬌妾就是李藻荇了,至於阿誰李佳氏,約莫是顏值不敷的原因,被四阿哥仍在紫禁城阿哥所看門了。
瞅著那沉甸甸的燈籠形金耳環,昭嫆感覺本身的耳垂會接受不住,便點頭,眼睛一撇,拿了那對東珠耳環,緩慢戴好。
衣袍紛繁解落,昭嫆隻覺身下雲錦鴛鴦褥微涼,而身邊之人軀體倒是如此炙熱,彷彿一爐炭火。
康熙應惠妃所求,又給大阿哥直郡王賜婚了一名側福晉:總兵浩尚之女張佳氏。
康熙輕笑,“都老夫老妻了,還害臊個甚麼?”
昭嫆信手撚了一朵姚黃牡丹宮花,無法隧道:“濡兒是愈發臭美了,可她那幾根頭髮,那裡簪得住金釵步搖?”也就宮花分量輕,紮小辮兒的時候一併紮出來便是。
嘖嘖,連個側福晉都是掌兵權的總兵之女,大阿哥的的確是如虎添翼啊。
康熙低頭,嗅著昭嫆頸間的淡淡的體香,呼吸便垂垂短促了。一時情難自禁,便一把橫抱起昭嫆,快步走向錦榻。
說罷,便叫保母將濡兒抱了出去,這孩子頂著一頭熱汗,一大早就在芳椒殿外玩滑梯玩得不亦樂乎呢,這會子被抱j出去,另有些不歡暢了呢。
白檀訕訕,便拿了一雙金累絲燈籠耳環過來,“娘娘戴這對耳環,更相配些。”
如此可見,這個李氏很得寵嘛。
康熙伸手,合上軒窗,“夜裡風涼,細心吹得頭疼。”
翌日,昭嫆扶著酸酸的腰肢慵懶起床,瞄了一眼窗外,竟已日上三竿了。
昭嫆掩唇笑道:“嗯,都是你的了。”
懶懶打了個嗬欠,淨了臉,便走到打扮台前端坐,素英固執象牙梳子,熟稔地為她梳了一個架子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