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後笑著拍了拍瑞大嬤嬤的手背:“哀家於天子而言,既無生恩、又無養恩,不過是名分上嫡母罷了!現在天子和皇貴妃還算孝敬的哀家,哀家也該滿足了,好生保養天年便是,管那麼多做甚麼?像太皇太後似的,管了一輩子,該管的、不該管的,全都管了,成果兒子恨她、孫子也恨她,又是何必來哉呢?”
康熙深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悸動,道:“這會子先饒了你,等早晨,看朕如何拾掇你這個狐狸精!”
“端方?”太後笑著搖了點頭,“在這宮裡,天子就是端方。”
這鳳釵,倒也不但是皇後能帶著,皇貴妃也可用鳳凰。隻不過要緊的是那鳳釵上,那鳳凰口中銜著的那枚東珠,非常巨大圓潤,清楚是大東珠!也就是東珠中高於一等東珠的那一級彆,那是隻要帝後、太後這類身份才氣享用的。
太後歎了口氣:“天子非哀家親生,有些話,哀家是說不得的。疏不間親的事理,哀家豈會不懂?在天子心目中,皇貴妃纔是他嫡親至今之人。”
太後笑看康熙一眼:“你現在是皇貴妃,也算是天子的老婆了。今後,跟天子一樣,也喚哀家‘皇額娘’吧。”
皇貴妃隻能用一等東珠罷了。
瑞大嬤嬤端了杏汁燕窩盅上來,“這天乾物燥的,太後您喝碗燕窩潤潤肺吧。”
或許她死了以後,能追封個皇後??
昭嫆見狀,忙欣喜地屈膝一禮,柔聲喚道:“皇額娘。”
皇貴妃算哪門子老婆啊?可不管康熙還是太後都一力捧她至六宮第一的高度,昭嫆也隻得惶恐地生受了。
康熙端坐在太後的羅漢榻上,手裡正拿著一盞楊河春綠,颳著浮沫,他道:“朕本來也想著,若溫貴妃不能領跪,四妃領,也拚集。不過溫貴妃說本身身子冇事,情願領跪。”
穿戴這麼一身沉重的行頭,昭嫆也是在是累壞了,一回鐘粹宮,就立即脫了這一身華貴無匹的朝服,沉甸甸的朝冠摘下,穿上常日裡的衣裳,隨便梳了個把子頭便是。
昭嫆一向都是小清爽調調,固然偶然候穿戴也富麗一些,但麵龐還從未這層一層層塗抹呢!以是康熙看了才感覺新奇!
昭嫆苦笑著道:“旁人也就罷了,溫姐姐那樣的身子,又是何必呢?”
太後笑嗬嗬道:“天子跟哀家說了,他不能封你皇後,已經是莫大的遺憾了,是以要格外彌補你。哀家也感覺,多少委曲了你。”
“唔——”昭嫆內心已經罵娘了,她甚麼都冇做好不好啊?!清楚是你本身的色心蠢蠢欲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