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鳶飛魚躍亭中,看滿湖蘆葦泛動,嫋嫋的蓮香自遠處湖心飄零而來,這等美景之下,飲一盞香茗,的確是不錯的享用。
“哦?”昭嫆挑眉打量著宜妃,現在她半信半疑,“那麼阿誰李瀅兒是如何回事?”
昭嫆摘了手指上的金累絲嵌東珠護甲,素白如蔥根似的指肚撫摩著那清冷細潤的花苞,眼梢冷然睨了宜妃一眼,“本宮今兒可不是跟你談笑的!”
昭嫆不想去宜妃那烏煙瘴氣地雲涯館賞識她們打葉子戲,便叫人去請宜妃去鳶飛魚躍亭吃茶。
昭嫆重重一哼:“就在三天前,本宮與皇上遊園,就在這亭中撿到了一方雪玉絹帕。然後,不消半晌工夫,那李瀅兒便來尋帕子了!”
那二十藤條,不過些許皮肉傷罷了。
“貴妃娘娘這是叫臣妾來賞花的嗎?”宜妃瞅著那明豔的千葉紅蓮,笑著說。
宜妃被身邊宮女叛變,自是氣惱至極,雖服從了昭嫆的建議,但還是氣不過,貶去西園做花奴之前,宜妃還叫人打了那李瀅兒二十藤條,然後才把傷痕累累的李瀅兒攆去西園蒔花了。
唉……
昭嫆揚著嘴唇嘲笑:“大阿哥和太子都在西園那邊,她如有本領,愛勾搭誰勾搭誰!”
昭嫆如此口氣,宜妃不免有些惶惑,她拿雪玉絹子擦了擦額頭上薄汗,快步走入鳶飛魚躍亭,忙問道:“但是出了甚麼事了嗎?”
昭嫆聽聞這個動靜,也是心災樂禍了一通,表情都好了很多呢。
整天打葉子戲,玩得都忘我了!
臥槽!不能服侍老子,卻瞅準了人家兒子。宜妃啊宜妃,你的思惟也真夠那啥啥的!
如此清爽之地,昭嫆卻瞅見榮妃氣呼呼地快步朝著宜妃的雲涯館去了。
昭嫆無法地搖了點頭:“她既有了攀龍附鳳之心,隻怕冇那麼輕易撤銷。”昭嫆沉吟半晌,便道:“不如便將她發落去西園,做個花奴得了!”
可冇想到宜妃整天跟個冇事兒似的,每天淩晨去給太後存候,然後就回她的雲涯館玩葉子戲。現在宜妃不敢叫昭嫆去打牌了,她瞅準了榮妃和二公主娘倆,再加上太後膝下的至公主,恰好湊一桌!如果此中有誰冇空,昭嫆的表姐安嬪、太後的親mm淑惠太妃也是極好的打牌人選。
昭嫆咳嗽了兩聲,“李瀅兒但是姑蘇織造李煦的堂妹,非同普通宮女。宜妃還是慎重為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