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三禮過後,太皇太後惦記取這個新得的曾孫兒,便叫了德嬪去慈寧宮扣問。
貴妃笑著點頭,“安親王上摺子,言年老多病,已經交出了兵權,退居保養天年了。”
昭嫆站在溫貴妃之側,心下倒是百轉千回,說得莫不是明尚額駙的事兒?告結束?是甚麼意義,莫非明尚死了?她心中格登一下。
一部法華經,如何也得抄上一個月。
康熙有些日子冇進後宮了,昭嫆也小半月冇瞧見康熙了。現在四目相對之下,唯恐康熙怪她為靈秀格格的事兒對嘴稟報,便趕緊垂下了頭去,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德嬪暴露一臉溫婉的笑容,“皇上謬讚了,臣妾隻是極力而為罷了。”
“卻之不恭。”昭嫆淺笑點頭。
阿哥的生母隻是個寒微的庶妃,養母也隻是包衣出身的嬪位罷了。
昭嫆內心惦記取靈秀和額駙明尚之事,便看了貴妃一眼。
太皇太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,明顯已經是極其疲憊了。
太皇太後怠倦地蹙了蹙儘是皺紋的額頭,“既然前朝的事兒已經了告終,那宜妃……”宜妃至今還禁足在翊坤宮呢。
康熙的意義是,讓宜妃再禁足一個月。
康熙這才一副被點醒了模樣,“是朕忽視了。”便忙起家,儘是體貼腸道:“皇瑪嬤請好生安息,孫兒辭職了。”
太皇太後年老,精力也愈發不濟,才說了幾句話,便暴露疲態,正要開口叫眾妃跪安,康熙這個時候俄然過來存候了。
太皇太後神采疏冷:“照顧皇子,不但要極力,更要經心!六阿哥的前車之鑒,決不能再犯!”說到六阿哥,太皇太後已然是疾言厲色。
康熙的目光沉著掃過在場的溫貴妃、惠妃、榮妃和昭嫆等人,終究目光停歇在昭嫆白淨如玉的臉頰上。
既得了準信兒,太皇太後也無疑在這戔戔一個月的時候上叫真兒,便點了點頭:“好,那就這麼定了。”
太皇太後隻得打起精力。
還抄佛經?這二年她都快抄吐了!
“是!”昭嫆被訓得有些不爽,但是這位是大老闆,她也隻能乖乖服從。
康熙道了“免禮平身”,上前去問候了太皇太後的身子骨。
昭嫆忙非常乖順隧道:“為太皇太後儘孝,是臣妾的本分。”
昭嫆滿目驚奇,“真是不成思議!”靈秀格格是如何說動他阿瑪主動退居二線的?要曉得,那故鄉夥對權位可癡迷得很。
卻見康熙突然冷了神采,“字倒是端方清秀了幾分,隻不過字裡行間很有陰柔之氣!朕便猜想,是佳妃在教他寫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