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祚扶額道:“兒子昨兒睡蒙了,今兒一清算好就過來了,約莫管家看兒子是從宮裡出來的,覺得兒子早就曉得,就冇再提吧!不過,讓百官保舉太子——這靠譜嗎?真他們選誰就是誰啊?”
“朕曉得,”康熙笑道:“外務府你不想管就不管了吧,你是想弄個新的部分出來?籌辦叫甚麼?”
旺財忿忿道:“這太不公允了,憑甚麼他無緣無端罰了科岱大人,完了萬歲爺還要撤科岱大人的職!”
“嗻。”
康熙改正道:“是尚書。”
“皇阿瑪,不是我說,現現在,我們國庫收的稅,丁稅、鹽稅,都是從最窮的老蒼內行裡摳那麼一文兩文,他們難,我們也難。兒子有的是造鹽的體例,但是不敢豁然拿出來,就怕鹽市俄然遭到打擊……少了鹽稅,我們連官員的俸祿都收回不出來。”胤祚道:“皇阿瑪,等兒子再多弄點東西出來,不奇怪那點錢了,甚麼鹽稅、丁稅的都給免了,那老百姓的日子不就好過了嗎?另有……”
梁九功早叫了一幫人出去圍著胤祚,散的散頭髮,遞的遞帕子,又將他微潮的大氅褪了拿去火上烤,給他先披了件毯子禦寒,又派人去德妃那兒看看有冇有他留的舊衣服。
“啊?”
胤祚淡淡道:“梁公公,我現在是真乏了……明兒我再過來。”
為了幾個橙子,把身材不好剛洗完澡冇用飯還濕著頭髮的兒子叫過來,彷彿是過分了點兒哈……
說完伸手將放在一邊的帽子拿過來,掀了毯子起家道:“皇阿瑪您要冇彆的甚麼事兒,兒子就歸去歇息了。廠子那邊白日早晨霹雷隆的,吵的短長,兒子這兩天幾近冇如何睡覺,乏的很。”
康熙沉吟道:“擇日不如撞日,恰好這幾日不消上朝,朕今兒就挪窩……約莫甚麼時候能夠完工?”
叫起來一點都不好聽。
梁九功一想,笑道:“可不是?和郡王長這麼大,就見他冇吵架過下人……”
胤祚“噗呲”一聲笑出聲,點頭髮笑道:“這類事兒,那裡需求問?皇阿瑪想曉得,兒子說給您聽就是了。”
又點頭髮笑:公然還是他阿誰謹慎眼的兒子,這不,繞來繞去,又給繞歸去了,還說不是為了昨兒的事呢!
康熙皺眉道:“你要做的事兒……甚麼事?”
胤祚坐著任由他們折騰,不滿道:“兒子倒想在家好好歇息,這鄙人洗了澡,飯剛擺上桌子,您就派人去叫了……兒子又累又餓的趕過來,倒還要挨頓臭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