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娘!”
康熙還冇說話,胤祚先呸了一聲,道:“好有出息!都十歲了還跟皇阿瑪告狀!”
又道:“旺財你記著,在這大清,或許任何人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太子過不去,但我能夠,隻要我能夠。”
就算是磨刀石,他也是一塊有棱有角的磨刀石。
胤祚嘖嘖道:“是打不過吧!”
院子裡有些亂,丫環婆子寺人站了七八個,昨兒兩個宮女正跪在地上瑟瑟顫栗,現在見了胤祚,一齊上前存候。
若真的有人,那麼就隻要他了,若換了彆人,大能夠光亮正大的來陪他,還可換他一小我情。
差點害了兒子,德妃也不敢再送甚麼宮女,細細的問吃了甚麼藥,用了甚麼飯,早晨睡的可香等等,胤祚一一答了,忽而問道:“額娘,我聽胤禎說前些日子皇阿瑪將東宮的侍衛又換了一遍,額娘可知是甚麼啟事?”
胤祚給康熙打個千兒,抱怨道:“皇阿瑪要見兒子,怎的也不提早說一聲?兒子方纔都快走到宮門了,這一來一去的,腿都跑斷了。”
胤祚接了熱乎乎的帕子蓋在臉上,忽想起一事道:“昨兒的事,冇有傳到額娘那邊去吧?”
康熙正在查抄小阿哥小皇孫們背書,又讓胤祚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顧的“三字經”之日——每句話都要背一百二十遍,這萬惡的天下萬惡的爹!
胤禎怒道:“你是我哥,你欺負我我不找皇阿瑪告狀,莫非和你打一架嗎?”
一春笑道:“嬤嬤放心,六爺一會自去娘娘麵前辯白,不會讓嬤嬤難堪。嬤嬤隨奴婢去喝杯茶如何?您看六爺曉得您來了,梳洗到一半就過來相迎,衝著這份誠意,您也不該回絕纔是。”
“……在宜秋院。”
旺財苦著臉道:“這不好吧?”
劉嬤嬤一點就透,且也真怕胤祚早晨再做惡夢,便順著台階下來,彷彿忘了兩個宮女的事兒普通笑道:“那就叨擾一春女人了。”
因為,我纔是受害者,最無辜的受害者。
瞥見胤祚過來,小阿哥們都暴露戀慕的神采——這位兄長,在皇阿瑪麵前但是比太子哥哥還要安閒的呢!
胤祚進門,道:“既是宮裡出來的,端方在差能差到哪去?如有完善的,在我這學也是一樣。”
堂堂皇子,怯懦至此,說出去更是貽笑風雅。
胤禎仰著高傲的小腦袋,道:“打不過的纔要打,欺負比本身弱的有甚麼意義?”
德妃道:“你放心,我做事有分寸,並未讓事情鬨大,隻是傳到他耳朵裡去罷了——就算他曉得是我,也不會拿我如何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