囤聚白銀,於國有利,於民無益,於商亦無涓滴好處,白銀是甚麼?貨幣罷了,饑不能食,寒不能衣,唯有暢通,方能表現其代價,朕保守估計,埋藏在山西銀窖之白銀應高達上億兩,實際應當遠遠高於此數吧?”

本來如此,貞武微微點了點頭,才接著道:“朕倡建西學,山西後輩退學可主動?”

見他跪在地上不知起家,貞武不由微淺笑了笑,才道:“免禮,平身。”

聽的貞武並無見怪之意,範毓賓才稍稍鬆了口氣,謹慎翼翼的起家坐下,內心倒是悄悄揣摩貞武為何提起這茬?出售諜報,這但是大事,非論是經商還是兵戈,諜報的首要性都是不言而喻,這一點,他是非常清楚的,可海商出售大清諜報給日本與晉商何乾?晉商插手海貿的可未幾。

聽的貞武如此說,範毓賓才躬身道:“草民謝皇上恩情。”而後,他才謹慎的坐了半個屁股在椅子上,並且自發的微微躬著身子,眼睛看著空中,趙鳳詔是再三的交代,直視君父,也是臣子大忌。

聽的這話,範毓賓不由非常躊躇,這年初,販子的職位頗低,重商輕仕實為離經叛道之舉,他一時之間也揣摩不透貞武的情意,不敢隨便回話,這可不是平常閒談,對方乃是大清天子,一言可興山西,一言亦可衰山西。

“此並非正式禮節場合,不必拘禮。”貞武含笑說道。

範毓賓表情嚴峻的進了大廳,便遵循端方恭敬的叩首道:“草民範毓賓,恭請皇上聖安。”

範毓賓聽的倒是悄悄心驚,貞武這話是甚麼意義?莫非要打晉商的主張?山西之富,外人底子不明秘聞,他這個號稱山西首富的範家家主天然是一清二楚,山西馳名的富商藏銀皆是數以十萬、百萬計,諸如平陽的亢家,太穀的曹家,祁縣的渠家,榆次的元家、另有侯家藏銀起碼都是數百萬,要說山西埋藏在地下的白銀上億怕是有點高估,但數千萬兩倒是有的。

朕經常聽聞山西官員抱怨,山西積習,厚利之念,甚與重名,後輩漂亮者,多入貿易一途,至中材以下,才令讀書入仕。山西曆任學政對山西重商之風抱怨猶甚,每科招考,童不敷額數之縣,以山西為甚。

說到這裡,他瞥了範毓賓一眼,道:“起來坐下,朕並無見怪晉商之意。”

聽的貞武如此一說,範毓賓不由完整放下心來,當下便微微躬身道:“回皇上的話,山西經商傳統悠長,重商之風由來已久,若追根溯源,還是地瘠民貧,天北風烈之儲存環境所至。然重商輕仕,卻並非自古如此,而是始於前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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