俟兩人落座,他便沉聲道:“在順天府轄內,題目並不大,但進了晉陝之地,可就難說了,一則是春旱,一則是澳洲移民,導致兩省的景象很有些亂,此番皇上出巡,又是倉促停止,來不及精密安插,你二人熟諳道上的景象,先行趕往太原,沿途辦理一下,不要讓小毛賊驚擾了聖駕。”
胤誐這時一拍馬跟了上來,笑嘻嘻的道:“皇上好久冇有如此稱心馳聘了吧,已經到良鄉了,是否安息一下,用點餑餑,換匹馬再趕路?”
嶽鐘琪對達春也冇防備之心,便直言相告道:“這條線是五百騎,皆是一騎雙馬。”
“下官尊命。”甘洪軍、車同忙拱手道。
這幫侍衛並未入城,徑奔藥王廟南邊的南關驛站,如此大的步地早就轟動了南關驛站的驛丞宋應星,驛丞雖是不入流的官兒,但每日裡迎來送往,都是經曆豐富之輩,隻聽聞這麋集的馬蹄聲,宋應星便知是大隊的官兵,暗自猜想著應是到差的總兵、提督一級大員,這些個丘八,驛站是最怕的,他天然不敢怠慢,頓時就帶著一眾腳伕侯在了路口,內心倒是悄悄抱怨,這麼多人,怎的事前也不遣人來佈告一聲?
天剛麻黑,北方官道上便傳來一陣麋集的馬蹄聲,引的在外乘涼的百姓紛繁引頸張望,涿州雖是官道衝要,常日裡人來車往,川流不息,但天都麻黑了還在騎馬趕路的卻未幾見,何況聽這馬蹄聲,人數還很多,待看到是大隊官兵,一眾百姓不由紛繁猜想著武官的級彆,文官是不成能有如此多馬隊的。
聽的這話,甘洪軍、車同忙齊齊拱手道:“下官領命。”
這條官道乃是大清五條首要驛道之一,門路寬廣平整,長年有人保護,一起放馬奔馳,貞武大感稱心,不過一個時候便到達七十裡外的良鄉,直到這時,他才留意到這一起上竟然連一輛馬車、騾車都未趕上,想來是打前站的侍衛已經逐段封了這條官道,看來,天子出巡,要想不擾民,那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宋應星瞥了一眼對方帽頂的藍寶石,這是三品官員的頂戴,內心不由微覺迷惑。即便是總兵,那也是二品的頂戴,這武將如此大的步地,何故隻是三品頂戴?一個參姑息那麼大的場麵?心中迷惑,他也不敢有涓滴怠慢,忙上前存候見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