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倫岱本來是惱羞成怒,固然被幾名保護按住,仍在不斷掙紮,聽的康熙病危,不由一怔,真是康熙病情有變,難怪皇太子要以這類手腕掠取兵權,難怪步軍統領衙門的一眾武將官員當即就倒向了隆科多,他頓時便軟了下來,一朝天子一朝臣,自個與皇太子有仇,不知等候本身的將是甚麼結局?
胤禟不過是當著鄂倫岱的麵做個姿勢,見老十三說的是囚禁,他也不再對峙,這節骨眼上,放鄂倫岱回府不異於放虎歸山,這事理他豈能不懂?略一沉吟,他便對鄂倫岱道:“彆多想,放心在步軍統領衙門呆個一天半日的,皇上病危,這九門提督之職,你遲早的讓出來了,遲讓不如早讓。”
孫之鼎聽的內心一緊,恐怕胤禎問中風啟事,在坐一眾上書大臣,但是有懂醫的,如果現場質疑,可不是好玩的事,他忙躬身道:“回皇太子,皇上昏倒時候已有近二個時候。”
胤禎僅僅隻掃了世人一眼,便腳不點地的進了寢宮,全部寢宮燈火透明,廣大的禦榻上,康熙側身躺著,腦袋微垂,下巴向前麵略微探出,殿裡的宮女寺人見胤禎出去,都是不言聲的跪下,胤禎微微擺了擺手,徐行踱到康熙的榻前,坐了下來。
固然另有些熾烈,但三阿哥胤祉仍在書房掌燈夜讀,廢太子胤礽天津兵變,他固然及時抽身,未遭連累,但是聖眷倒是大不如前,為討康熙歡心,挽回聖眷,他這段時候一向在忙於清算近幾年編撰的《數理精蘊》、《曆象考成》、《律呂公理》等書,以便康熙病癒以後能夠及時進獻,博個好彩頭。
*西直門南小街,西官園,誠親王府。
想到這裡,胤禟移步過來,走到胤祥跟前,低聲道:“十三弟,鄂倫岱忠心耿耿,此番也算是無妄之災,其間大局已定,不如令他回府閉門思過?”
聽的世人轟然尊命的聲音,九阿哥胤禟亦是暗鬆了一口氣,步軍統領衙門的兵權既已奪下,他也該為鄂倫岱說話了,不然會讓八爺黨一眾大員心寒齒冷。
一見胤祉不信賴,馬齊忙長身一躬道:“此事千真萬確,乃是領侍衛內大臣伊德、諾爾布親至上書房稟報,皇上沐浴出來時再度中風,病情危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