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禎微點了下頭,還是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斥革是學政的事,刑責有辱斯文,站籠亦是枷號,就處以站籠吧,也不屈辱了他,看他身材高大,就不消墊磚了,前麵另有兩個生員要審,彆為他一個擔擱了時候。”
程光奎本就心驚膽顫,一聽這話,立時就看到了但願,他不過是賄賂考官,暗通樞紐,即便招認,亦不過是放逐放逐,家裡有的是錢,高低辦理一下,幾年就返來了,何必硬扛,去受站籠之苦,萬一送了小命,可真是怨枉死了,
程光奎亦不過而立之年,身材不過中等,其貌不揚,被押上來時就已經看到吳泌的了局,對於站籠,他們皆是司空見慣,風俗『性』的瞟了一眼腳下,一見連半塊磚都冇墊,內心頓時就是一跳,他這個子,如果不墊磚,怕是二刻鐘就得玩完,一上堂,他就渾身發軟,情不自禁的跪了下來。
不過半晌,噶禮幾人就進了明倫堂,見禮以後,張鵬翮就先發製人的說道:“噶大人,梁大人腳程好快,我譴人去通報二位的差役出門不過才兩刻鐘,你們就到了,途中趕上的?”
張鵬翮卻不再理他,喝道:“帶科考舞弊疑犯,生員程光奎上堂。”
梁世勳這話可謂合情公道,張鵬翮瞟了一眼堂外黑壓壓的一片人頭,不覺微微躊躇,噶禮、張伯行二人亦是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