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趙政終究開口,梁兒微微抬眼。
“也不能完整如許說。”
當然,他的麵上是看不出涓滴情感竄改的。
“那季父大人的意義是……?”
本日,桌案之下,趙政的手並未蓋在廣袖當中,而是雙雙展開,覆於膝上。
“嗬嗬,蒙將軍莫急,待秘聞與你詳解。這一來,此路兵馬關乎此戰成敗,稍有差池,我秦軍將會大敗於趙,蒙將軍也會有性命之憂。是以領兵之人,必須對我大秦毫無貳心,同時又需是能讓全軍佩服之人。”
這日聽事結束後,梧木亭的氛圍較著較平時凝重很多。
明天成蛟就要出征,史乘記錄,他此去是必死無疑……現在,或許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了。
見她承諾的痛快,乃至連一句疑問也無,趙政撥出一口氣。
“大王,趙國現在雖失了廉頗,但從燕趙之戰與齊趙之戰便可看出,趙國的戰力還是不成小覷,特彆那新將李牧,我大秦還從未與之交過手,更是不成輕視。”
梁兒低著頭,眉間蹙起,雙眸緊閉,心突然揪作一團。
呂不韋則昂揚著頭,一副大局在握的神采。
“季父大人所言極是,近一年來,趙攻燕、攻秦、又攻齊,其意昭然若揭,我大秦也確切應當壓一壓他這勢頭了。”
“這二來……蒙將軍並未去過趙都邯鄲,邯鄲地形龐大,守城輕易,攻城卻難。當年邯鄲之戰,這也是秦敗北的啟事之一。公子成蛟曾在趙國為質多年,久居邯鄲,傳聞返秦之時,還自行在邯鄲外城玩耍了好久,想必對邯鄲及其周邊的地形都非常熟諳。由他去給蒙將軍做領導,蒙將軍自會增加幾分破城的勝算。”
看得成蛟慌了心神,不知該如何是好,隻得將她抱入懷中,輕撫她微顫的背脊。
呂不韋倒是悄悄一笑。
蒙獒剛要走,不料呂不韋又開口叫住了他。
“依季父大人之意,此番是滅趙之戰?”
不料,梁兒之前還隻是忍著淚水,聽他說會返來,眼淚就再也節製不住,劈裡啪啦的掉了下來。
現在,呂不韋畢竟是要對他動手了嗎?
對蒙獒此舉,呂不韋卻毫不介懷,持續道:
“故而老夫覺得,若要加大勝算,秦需再派一將。”
趙政也是睜大了雙眼,被呂不韋之言小小的嚇了一跳。
“既然你們再無貳言,那寡人便派成蛟做那彆的一將,與蒙獒共同攻趙。成蛟……”
“好。”
“蒙將軍曲解了,且聽秘聞把話說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