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蓮花酒取自鳳凰池中雙雙對對的並蒂紅蓮,入口回甘,香醇不散,意義不凡。用在春社夜宴、與群臣對酒之時,實在糟蹋了。唯有與你共飲,纔算不負此酒之美……”
在驪邑的步壽宮當中,乃至還專門築起了一座高而泛博的焚書檯。
他二人經曆過太多的分分合合、大起大落、大悲大痛。
雖不是最完美的結局,卻也如那蓮花之酒,甘苦澀美,令人展轉難忘……
可又因為那句“膽敢暗裡群情《詩》、《書》內容的一概正法;借古事而非議當今的,滿門抄斬。知情不報的,以同罪論處”,舉國高低,悠悠眾口,竟無一人敢言……
梁兒滯住。
現在,趙政竟說能夠娶她,哪怕入不得宗廟,冇有來賓,也收不到祝賀,她也還是感覺這是她此生最為歡樂的一刻。
此中焚書量最大的,要數位於皇陵四周的驪邑。
這是個大吉之日,又在行嫁月中,良辰佳期,甚宜嫁娶。
“為何?”
五今後。
“政……”
內侍恭敬退下。
他頓了頓,又道:
置於桌案上的這件白袍被疊放得整整齊齊,梁兒看不到全貌,但卻能看到其布紋理奇特,織錦龐大,幾近每一處都有微閃的金線隱於其間。
“大秦君王的婚服,男女衣袍同為玄色。但我始終感覺,人間多彩,卻唯獨紅色才襯得起你的素心高雅、純潔誇姣。因而,我便命人花了三個月,為你專門定製了這件萬中無一的婚服。”
“婚服?”
不久,便有人雙手呈著一件白袍而來。
在那件瑩白的婚服映托下,更顯得她皎如明月,燦如朝華,巧盈綽約,姣麗多姿。
常有絲絲清風自窗欞而入,成百上千盞昏柔的燈影與層疊的長幔輕搖共舞。
終是及時掩住了兩眼當中,那莫名的淚意……
殿門以內,從大紅的昭陽殿一向到最深處的寢殿,不管是寬曠的殿室,還是狹長的廊道,四周都充滿了條條玄金鑲紅的緞幔。
大婚……
那襲多年穩定的玄袍也終究添上了幾寸赤紅的色采,卻也崢嶸還是,霸氣還是。
他的雙手握上梁兒的肩頭,通俗的眸子幽黑醉人,語氣固然柔嫩,卻也更加果斷:
刹時,當年初見二人站在一起之時的場景又閃現在他的麵前。
趙政看出了她的顧慮,悄悄撫了撫她嫩白的臉頰,神采逐步有些欣然。
鹹陽宮裡,梧木亭前的蓮花大朵大朵的盛放開來,不知何時已經燒紅了整片碧色的鳳凰池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