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此處風大,與彼時的泰山多有類似……你不是說過……”
黃河邊上,梁兒幾番感慨。
他柔聲開口。
“莫非你就這般放棄了?你可知你一向替陛下坦白中毒一事,又冇法再為陛下解毒延壽,屆時陛下俄然薨世,你無從解釋陛下的死因,便定是死路一條,更甚者,還能夠連你的親族都會遭到連累!”
“實在,梁兒女人體質特彆,而陛下卻會同平凡人一樣經曆生老病死。如果有朝一日,陛下真的先女人一步而去,女人你……會如何?”
太多事,就連史乘都記不過來,又有誰能梳理得清呢?
曾經在泰山之頂,她在他的封禪大典上乘風而舞,好似隨時都會登空而去的仙子。
“梁兒,可否在此為我舞上一曲?”
簫聲起時,如鳴佩環,洋洋盈耳,而那金飾婀娜的腰肢也同時款款而動,隨音輕擺。
“很多年之前,奴婢就已將心給了陛下,不管生命是非,奴婢都會不離不棄。陛下在那邊,奴婢便在那邊;他死,奴婢亦不會獨活。”
“那日陛下俄然暈倒,梁兒女人嚇壞了吧?”
梁兒雙眼大瞠,充斥淚意驚駭的看向他的那隻手。
“趙大人?何事如此……”
梁兒與趙政在此處待了數日,早已將統統可看可玩的全都體驗了個遍。
“梁兒女人這是在為陛下熬湯?”
趙高身形一晃,失了明智般抓起他的衣衿恨道:
飛揚的長髮如絲如瀑,水潤的粉唇吹彈可破,小巧的明眸就如天下間最貴重的寶石,素雅瑩白的肌膚在日光下彷彿將近透明消逝了普通。
“彼時封禪,在場的人太多。我實在就是吝嗇,不想讓彆人看到你曼妙絕代的舞姿罷了。現在這裡除了你我並無彆人近前,我想看。”
聽到這些,趙高已然裝不下去,跨步上前衝動的問道:
雪裙出塵,衣袂狂舞。
他這看似淡淡的兩個字,語氣倒是隱著諸多慨歎與無法。
梁兒端莊心看顧著湯鍋,俄然聞聲門口似是來了人,她扭頭看去,卻對來人大感不測。
可實際上,這期間經曆了多少朝代更迭?逝去了多少風騷人物?又有多少曾動人肺腑的大情小愛被世人一一忘記?
夏無且一驚,複而將眼垂下。
風景定,人無常。
人們常說人活路漫漫,可她卻從未如此感覺。
包含……她的政……
趙高微斂了神采,隨口一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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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本日,他卻分外但願她能就此拜彆,安好永久,縱使沉淪,也不要轉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