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逸神采慎重,點頭應道:“少主客氣,少主是我們品德宗的主心骨,也是咱品德宗的全數但願,能保護在少主身邊,不知是多少兄弟的幸運,一個壇中千餘弟子,能擔負保護少主職責的不過百人,這百人可都是從兄弟袍澤之間咬緊牙關比拚出來的。”
顧長鳳長歎一聲,悠然說道:“想當初咱西涼那些殘兵敗將湧入品德宗之時,全部品德宗才堪堪兩千餘人,而現在單單核心後輩就已經衝破了萬人大關,十七年啊,十七年,本來被那些正道人士追剿得如惶惑喪家之犬的品德宗,現在竟然長成了一個令全部江湖顫栗的龐然大物,嘿,你說這事兒找誰說理去!”
顧長鳳端起茶盞笑了笑,輕啄一口滾燙熱茶,並冇有出言辯白,不過這笑容裡卻多了幾分悠然得意的味道。
“不愧是儒家出身的白叟啊,這小院前任仆人高老丈也是儒學中人,你一開口與他的確是一模一樣。”顧長鳳親熱地攜著北堂逸右臂往房中走去,笑眯眯道,“走,我們去房中坐下來,吃盞熱茶,有甚麼話漸漸說。”
但在他開口之前,顧長鳳含笑解釋道:“北壇主不必擔憂,我已經與葉叔叔通過手劄,獲得葉叔叔首肯了。”
北堂逸也是端起茶盞輕啄一小口,而後神采略微規複幾分慎重:“部屬明天出過一次城池,金戈壇的花和尚已經率金戈壇親信精銳後輩趕到了羅雲城四周,他們讓部屬轉告少主,請少主放心,他們必然會保護好少主安然。”
這青衫儒雅男人不是旁人,恰是品德宗葵水壇壇主北堂逸,自西涼軍參與品德宗那一天起,他便擔負葵水壇壇主,迄今為止未呈現一件忽略。
此時,天井裡傳來一聲不滿冷哼之聲。
顧長鳳欣喜點頭:“看來北壇主過來,不但僅是帶來了動靜,還帶來了藥材啊。”
北堂逸大驚失容,之前葉霖在宗內下的禁令一向是雷池禁區,冇有人敢越一步,本日驀地冒出一個黃老爺子來傳授顧長鳳工夫,不得不說讓這個北堂逸大吃一驚。
北堂逸悄悄笑了笑,小聲問道:“少主,那方纔發脾氣的那位,就是教您功法的黃老爺子?”
北堂逸掉隊顧長鳳半步跨過門檻,抱拳笑道:“那是部屬少見多怪了,還請少主不要放在心上纔是。”
北堂逸臉上也閃現出一絲由衷高傲的笑意,緩緩說道:“十七年,彈指一揮間的事情,少主說得對,這事兒找誰說理去,依部屬來看哪,還是東陵道這邊的江湖太廢料,我們西涼那邊的江湖,都是一拳一腳、一刀一劍從鮮血裡打出來的,哪能和東陵這邊一樣,端賴情麵乾係、寒暄手腕,江湖遊俠兒身上的銅臭氣味,竟然比商賈還要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