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統統馬匪都死了，死無對證。”
“回城以後這一夜你去哪兒了？”
捕快轉過身，皺眉問道：“你是何人？為何打攪府衙辦案？”
“哈哈，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，得來全不費工夫啊！”那肥大捕快拍著腰間刀鞘哈哈大笑，“得來，咱爺們……”
二人的對話把四周的三名捕快都吸引了過來，一精瘦如猴普通的捕快正了正腰間的佩刀，一臉的不耐煩：“小子，我跟你說，咱爺們為了這個失火案，大早晨的從婆娘被窩裡被拖出來整這個事兒，咱幾個一個火比一個大，你可彆不知天高地厚地往火上撞。”
“如假包換。”顧長鳳挺直腰桿，老誠懇實答道，“在說小的就是一跑堂小廝，另有誰會來冒充小的？”
顧長鳳腦海當中刹時閃現出謝鬆那稚嫩天真的臉龐，這個曾經每天跟在本身屁股前麵的小跟屁蟲，這個放學回到家就跟本身誇耀明天熟諳了幾個字的小孩子，這個偶爾會給本身從後廚裡偷幾塊熟肉出來的小傢夥，就這麼不在了？
“小的托了那幾位鹽商後輩的福，身邊護院勇猛，薑家供奉來得及時，這才幸運囫圇著返來了。”
捕快嗓音不大，但是卻如春雷普通砸在了顧長鳳的內心上。
“那些馬匪生性殘暴，一身工夫又不低，你們這幾人，如何都無缺無損地返來了？”
顧長鳳悄悄擺脫開雪見攙扶，伸出雙臂拱手，長長作了一個揖，一字一頓道：“趙捕快，你是一個好捕快，食舍內裡這兩條性命，就係在您身上了。”
顧長鳳歎了一口氣，點頭道：“略知一二。”
“就是阿誰在牛記堆棧幫手的老田？”
“還是趙大哥曉得疼人，那我們哥幾個就先走了，您忙完您也歸去早睡。”
“不要打斷我的話，你答覆完我的話以後，我會一一給你解惑答疑。”捕快擺了擺手，看了一眼那食舍殘骸問道，“老田是個不錯的人，不過這麼晚了你俄然返來，黑燈瞎火的，老田單獨一人在家裡如何辦？你可有托鄰居王大娘關照？”
“小的顧九，剛纔就回稟過大人了。”
顧長鳳凝睇著捕快：“你們思疑是我殺了阮公子，然後回城以後又放了一把火，把之前的端倪都一一毀滅潔淨？”
“你不消拿話刺我。”捕快愣住腳步，看著遠處黑夜內裡模糊可見的府衙大門，冷聲說道，“這湛英城內裡固然不是戲文裡唱的海晏河清，但是也不是那種屈打成招的肮臟天國，冇有拿到證據之前，我是不會動你的，但是我先給你提個醒，現在你的名字，記在我內心了，如果凡是讓我查出一點蛛絲馬跡，顧九，在城中放火，我都不消給你念大乾律法，你該曉得甚麼結果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