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乃金蟬子轉世,成佛,而後有惑,誌願墮入循環受十世修行,願受眾生之苦,求心中至道。今十世之期已滿,如果悟了,現在開端,該當刻苦修行,脫八苦,他日必重返極樂,列佛陀之位。”
這一刹,大殿當中統統人皆望向了太宗天子。
半月後,皇城東街殷丞相府。
成佛說是離開苦海,可江流卻也捨不得那發自內心的笑容。為甚麼超脫八苦的時候,連歡暢的權力也要一併喪失了呢?
“必是越了獄抗旨西去!陛下可馬上擬旨,著人入迷武門一起西去搜尋,必可追回!”一大臣拱手諫道。
徑直返回金山寺,江流清算了行囊,日夜兼程趕往長安。
說罷,便從衣袖中取出未開封的手劄交予小廝。
翻開錦娟,江流頓時麵色大變,臉上儘是從未有過的驚駭:“徒弟……徒弟既知徒兒出身,為何不早早奉告!”
江流老是笑,笑而不答。
“所求何事?”
“請施主代為通報一聲,有江州親戚來訪。”江流對把門的小廝說道。
一大臣悄悄問道:“陛下何故如此。”
“我乃正法明如來化生,金蟬子,你可知錯?”
“你執念渡眾生,卻不知眾生愚笨。現在卻被打入天牢,隻等明日問斬。屆時,十世之約一過,百世修行煙消雲散,再循環,便與凡人無異。”
江流緩緩展開眼睛,麵前統統朦朦然:“修虛空?哼。”
江流不由想。
江流隻感覺一股氣血湧動,幾欲噴灑而出,卻也忍住,深深叩拜。
“失落?”太宗握筆的手微微頓住了。
“冇法,便找如來問個明白,解了百世的迷惑!”
江流道:“大仇未報,偶然他想。”
見到老者,江流當即雙膝跪下,喊道:“外公,請受小甥一拜!”
“為僧怎可不斬斷塵凡?”法明反問道。
江流見其生得雍容,舉手投足間儘現華貴之氣,當即上前拜見,道:“女施主有禮了。”
一日,江流來到法明座前,三叩九拜,道:“徒弟,弟子要遠行。”
這錦娟手感順滑,柔滑至極,乃是江流平生未見的上好布料。隻是透娟看到字字血跡,讓人驚心。
聞言,法明緊蹙著眉頭擺了擺手道:“那不過塵凡俗事,不睬也罷。”
莫不是手劄有誤?
玄奘麵色淡然,答道:“貧僧何錯?”
好久,他眨巴著已經有些老花的眼睛,輕聲道:“不是為師不允,隻是天下之大,你又往那邊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