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神境的楊戩有多強――這一點,她比誰都清楚。
跟著楊嬋所指,猴子的目光轉向,與那雙眼睛對視的刹時,草叢裡統統的道徒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他竟……節製住了。”楊嬋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。
他的拳頭重重地敲打空中,一拳下去便是一個深坑,沙石濺起,拳頭擦破,鮮血滴落,劇痛,卻也難以袒護那來自靈魂的痛苦。
如果一個修為達到納神境的極限行者道修行者俄然朝她撲過來,在毫無籌辦的環境下,她是涓滴勝算都冇有。
“甚麼?!”丹彤子從屋裡直奔了出來。
時而又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阿誰早晨,雀兒被殺的阿誰早晨,那種長生難以健忘的心悸。
微駝的背,沉重而狠惡的喘氣,瑟瑟顫栗的身軀,汗水異化著鮮血以及殘留的藥水順著額頭滑向鼻梁,直到唇邊。
風鈴早驚得說不出話來,她下認識地拽緊了楊嬋的衣角。
修為已經衝破,體內的靈力不再狂躁,離開了炙熱的澡盆,沸騰的藥水的侵襲也已經不複存在。
“這是……如何回事?”
他抱著腦袋,肆無顧忌的翻滾,哀嚎,痛哭。
本性與明智之間彷彿達成了某種和談。
需求評價嗎?人與獸,向來就未曾有過勝算。
在他的心中,一絲悲切的情感正在滿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