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子冷靜地看著她，好久，才輕道了一聲：“去吧。”
“好處……當然是有的了。對西行，我已經是一點興趣都冇有了。我能夠站在你們那邊，粉碎西行。你們感覺，這個建議如何樣？”
……
“不但我信賴，風鈴當初也信賴他，至死不悔。另有雀兒……”
“太上徒弟纔是真君子。若非看破，又如何能以‘有為’執掌三界呢？雖說也做得並不算很好，但……世上冇有任何人是無所不能的，不是嗎？”
“不曉得？”
地藏王雙手合十道：“貧僧四大皆空，心中隻餘佛法。那靈山上的諸佛，皆是如此。玄奘西行，為的是證道，是辯法。本就是教義之爭。如果大聖爺您不肯庇護他，他死於非命，說到底，是命數。如果大聖爺您願庇護他，終究西行得證大道，那是佛法之福。我等，皆是悲觀其成。再說了，庇護與否，證道與否，本就不相乾。”
天蓬從身後走來，與猴子並肩而立。
“那為甚麼不讓她留下？”
見地藏王彷彿有些動心，六耳獼猴趕緊彌補道：“你們不便利做的事情，那就我來。殺玄奘，輕而易舉。不過，你們得幫我處理中間的人，不是嗎？如許，大師才氣合作鎮靜啊。”
“老君？”
“是……另一個徒弟。”
遠處，一抹朝陽當中，雀兒這才倉促趕來。
清心緩緩地站了起來。
猴子也跟著站了起來，輕聲道：“你說的話，我會當真考慮的。”
“恩。”猴子撓了撓頭，蹙眉道：“你一上天，庇護玄奘的事情看上去又有那麼點意義了。但是這事由老君促進，我這麼做，彷彿又有點……愧對他啊。”
“恩。”清心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是啊。”
“籌辦達成甚麼共鳴？”六耳獼猴意味深長地瞧著兩人，麵無神采地一點一點往前飛，直到與地藏王相距不到五丈的處所才懸停，輕笑道：“籌辦，給我些甚麼好東西嗎？”
地藏王不由得一笑，道：“好東西天然是有，就看你想要甚麼了。”
說著，猴子已經回身朝著本技藝下那一眾妖將走了疇昔。
此時，天已經灰濛濛地亮了。
清心呆呆地眨了眨眼睛，隨口問道：“你還會庇護玄奘法師西行嗎？”
“給。”還冇等地藏王開口，一向杜口不言的正法明如來便已經搶先一步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