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些且不提,柳福就在想,少公子這身子骨,他捱得起那鳴鼓棍嗎?
一向毫無神采的董策在聽這席話刹時是眉頭大皺,大為不爽道:“你能彆裝嗎,明顯怕死還學人家看淡存亡,找抽啊。”
“馬車就在官道旁停著,我當即去牽來。”柳福應了一聲,當即朝官道衝去。
“呃……老爺,明日小的再來看您。”柳福愣了半響,才朝董元昌一抱拳,當即追向董策。
當牢頭領著主仆二人來到董元昌被關押的牢門外,董策便見牢內身著囚衣的老爹愣愣的坐在草堆上發楞。
大寧朝雖冇暗中到不給百姓喊冤,但你也要真有冤情啊!而董元昌的殺人案,已是人贓並獲,連他本身都認罪了,就等提交公文轉頭秋後問斬啊,這時候董策出來叫冤,若事情查明也就罷了,但若查不明白,以大寧法規,擾亂朝堂者,輕則杖責五十,重則同罪論處啊!
董策一聲不吭,直愣愣的看著董元昌,可把一旁的柳福急的抓耳撓腮,最後實在忍不住先開口道:“老爺,少公子來看您了。”
但這不代表董策能眼睜睜看著董元昌被正法,因為在他的打算裡董元昌必然要活著,供應本身錦衣玉食的餬口,等本身與那位未婚妻結婚生子,便把後代交給董元昌培養成交班人,就算董元昌百年歸土,本身另有後代扶養,這平生就如許過了!
看到少公子那一雙老狐狸眼都快彎成了新月,柳福還能說甚麼,唯有長長一歎:“風蕭蕭兮易水寒,懦夫一去兮不複還!老爺,您……等我!”
彷彿看出了董策的迷惑,那中年男人走到官椅旁站定,冷酷道:“知府大人不在衙門,現在由我盧府丞代庖措置事物,爾等有何冤情臨時不提,你們誰擊的鼓,先受二十杖再說。”
董元昌聽到這些話,痛苦的閉上眼睛,抬頭長歎道:“事到現在,說甚麼也冇用了。”
董策說罷不再理睬二人,號召一聲柳福開車,馬車不一會兒便疾行而去,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一眾教徒。
“伐鼓鳴冤!”
當然,寧朝的襆頭與唐宋也有辨彆,最大的就是冇有軟腳兩翅,隻是一根繫繩,不過卻不是大家能夠帶,而是需求為朝廷辦事纔可。
就在柳福如許想的時候,董策俄然一手搭在他肩膀上,笑道:“給我爹喊冤的又不必然非要我去,也可以是你這位忠仆不是!”
董元昌卻不在乎,因為兒子對他如許也不是一兩天了,自從董策他娘過世,兩父子便行同陌人,少有打仗,現在想來,董元昌感受愧對董策實在太多了,隻可惜明白這統統都太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