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下省的職位,在朝中遠不及中書省和尚書省,以是之前也不過是個閒職。
霍元獻道:“末將奉皇命鎮守尋陽,不敢肆意擅離,冇法伴隨殿下前去豫寧郡。但我已加派一隊護軍,隨行庇護殿下。必能護殿下全麵。”
“誒……叛王之事,也不是將軍你能把控的。在江州外運鹽減至兩成的景象下,能作出敏捷的調配行動,已屬儘責。”楊子訣又道:“隻是……豫寧郡的百姓,麵對缺鹽危急,激發的民怨,也應當引發正視。”
楊子訣問道:“現在走了多遠了?”
“當然。一碼歸一碼,該查的還是得查。父皇毫不容忍子虛瞞報之風。”
江水湍急,但在船上已經坐了多日的他,已經風俗了這點沉浮。
這對於,和了一輩子稀泥的朱成簡來講,是一次絕佳的升遷機遇。跟著女兒嫁入東宮,他更加瞥見了那條,已經慢慢明朗的康莊大道。
各級官員身著公服,送行的陣仗,與驅逐二皇子來時一樣慎重。
朱成簡練感覺有些不當。
“那殿下,我們還要不要持續清查那帳本……”
楊子訣接過令牌看了看:“那裡來的?”
再往裡過三開門,纔是二皇子的寢室。
霍元獻拱手道:“殿下一起保重。”
楊子訣點頭。他在眾官施禮間,走向寬頭船。
“那現在要如何查起?還是去豫寧郡本地勘察真相?”
而現在,相國和皇後的一紙竄改奏疏,明顯是在大力提攜。
本日午後不久,二皇子便派人傳了話來,因身材不適,就近休整一日。
朱成簡才總算放心下來。
以是對於二皇子,他的態度也產生了奧妙的竄改。
朱成簡很會審時度勢。他明白朝中看似安靜的水麵下,那隨時能夠澎湃的暗潮。
但船隊停靠在一座縣城的渡口處後,二皇子也冇有登陸。隻是在船艙裡用膳安息。
兩道視野在空中實現最後一次碰撞。帶著各自深藏的心機。
楊子訣就那麼站在船前,微微側過半麵臉來。側臉的線條勾畫出不一樣的神情。
隻是各方官員臉上的神情卻較著舒緩了很多,不似來時那樣嚴厲嚴峻。
寬頭船停靠在渡口上。用以登船的艞板已被放下。
“心無百姓莫為官。仕進先做人,從政先立德。這是父皇一再誇大的主旨。”
但在登上艞板前,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。
……
戴長玉道:“已顛末端尋陽直轄的地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