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她走上前:“是。”
“其三,皇上奪職大量官員以後,定然也要任用新的官員。現在的選官軌製是察舉製,完整由鄉間言論保舉。在處所上大多已被門閥士族把持操縱,皇上要任用豪門,那麼新的選官軌製勢在必行。與其讓皇上聖斷獨決,不如讓太子為皇上分憂……”
霍南君持續道:“其二,因為處所權貴大肆圈地,導致布衣分開故裡,成為流民。原有戶籍與實際住民對不上號,也會影響征稅。應由戶部提出清算戶籍。”
“甚麼文籍?”
霍元恭微微一笑,他這回也想聽聽,這個侄女能想到何種境地。
“夠了!”皇後打斷他:“身為太子,你不用心國政,卻在華侈時候在那些奇談怪論上!你可有作為儲君的自省?”
霍元恭對太子的表示不太對勁。但麵上並未表示。
袁慶笑嗬嗬隧道:“太子還小,朝堂政務錯綜龐大。太子之前少打仗吏治,一時想不全麵,皇後也不必過量苛責。等多磨練幾年,天然也能獨當一麵。”
皇後道:“你對剛纔袁大人所說的有何定見?”
袁慶學問賅博,他道:“這是北魏所用的選官軌製。不再是鄉間推舉,而是通過操行和家世,綜合考量後由專門的中正官賜與定品級,分上品和下品。再往上層層複議。為製止秉公,中正官三年一換。”
眾臣神采難堪,皇後蹙起的柳眉中,含著一絲慍怒。但她並未在朝臣前發作。她輕咳一聲:“太子……”
“南君,”皇後轉而對著身側道:“你來講說。”
而這裡,是她霍家最善於的疆場。
皇後的聲音冷了幾分:“我看剋日太子沉思倦怠,還覺得是在刻苦讀書。你每日都在做甚麼?”
“嗯,這是皇上所想。”霍元恭捋了捋鬍子。
在最無益的位置,拿捏最關頭的人才。不得不說,這個丫頭對政務真是熟絡得可駭。霍元恭想著。
不但是袁慶,其他幾位臣子皆麵露訝色。
“那你以為,應當如何清算?”
“哦,兒臣以為……”楊子雍從速思慮著:“以為袁大人所言有理。”
“是,伯父。”霍南君道:“起首便是打壓處所豪強。公佈明文條例,限定處所士族封山占水。對官家占有的江海田塘,一概弛禁。對豪侵犯有莊園麵積過大,毛病百姓貿易的,詔令官府從中調和,儘量開放,賜與窮戶運營。”
皇後一襲反問,讓楊子雍膽戰心驚,他冥思了半晌,才寬裕的道:“這……這個……兒臣還未想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