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霍南君回了攬月堂,晚晴已經在殿內等她了。
皇後得知天然活力,但公主畢竟是公主,皇後不會拿她如何樣。但這傳話的主子,被公主曉得,小命可就保不住了。
晚晴上前,答道:“回縣君。奴婢去內廷所查過花名冊了。確切有個餘氏女子,被分到清漪苑當差。年十五,金陵人氏。”
霍南君仍舊安然的坐在椅子裡,道:“那公主以為我在想甚麼?”
霍南君曉得,這是姑母在欣喜本身。
但皇後姑母都十足忍了下來,得了個賢惠名聲。
霍南君隨宮女入殿後,便見會稽長公主慵懶地臥在軟榻裡,美酒玉光杯,歌舞靡靡音。彷彿隻是在設席取樂,而非禁足。
夏蟬呱噪,卻抵不過那屋內的絲竹歌樂。
如果長公主與永寧縣君分歧,主子們即便曉得,但一樣冇誰情願去與皇後孃娘說聽。這類吃力不奉迎的事,誰肯做。
連霍南君都一時辯白不出,她究竟是醉著,還是非常復甦。
再加上那餘氏出身明淨簡樸。看來在被分到清漪苑前,與長公主並冇有甚麼乾係。
霍南君就像冇有見著這滿屋歌樂普通。晚晴將一卷書恭敬呈上。
長公主單手托腮,扯出一個嬌媚的笑意:“你都曉得了吧?”
長公主麵滿醉態,滿場舞娘們全都嚇了個不清,樂聲立即停下:“公主息怒。”
“滾!都給我滾!”
“此書山川地理、飛禽走獸、神話典故皆有包含,以風騷為道學,又如何算是怪力亂神?”
霍南君不知如許的賢惠算不算好,她倒是無從批評的。
皇後見她沉默,又想起前日的事來。不由得神采黯然,她拉著霍南君道:“南君,這皇後的位置非常高貴,卻也有很多難處。曆朝天子三千美人,皇後的氣度,要容得下半個天下的女人。那些嬪妃們,她嬌任她嬌,她媚隨她媚,卻總得在你腳下叩首施禮。榮辱不驚,閒看庭前花著花落,纔是帝後之道。”
會稽長公主淡淡掃了一眼:“母後讓我謄寫《女誡》還未完,你這又來一本。還真是跟得緊呢。”
霍南君道:“姑母隻是禁了長公主的足,卻冇有不準旁人去看望。我那表姐被關了兩日,恰是心浮氣躁。想必剛好有話想跟我說呢,我們去問候一聲也好。”
見到霍南君出去,會稽長公主鳳眼微挑,仍舊喝酒觀舞。
長公主毫不避諱,她的大丫環從速道:“公主,您醉了。奴婢扶您出來安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