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所欲,帝能給,則安。

霍南君不肯解釋,隻是抿唇笑。

這一世還想對她猖獗?做夢去吧!

“的確如此。這李意與雍兒年事相差無幾,卻也合適做個侍臣。”

皇後點點頭:“不錯。皇上的態度很果斷。那青州刺史的摺子,想來是準了。”

臣所欲,帝給不起的,則反。

皇後如有所思,她想了半晌,道:“好了,這事兒我得再考慮一下。今兒個我也乏了,就不說這些了。”

若真是如許,這對父子的城府可就太深了。

“提及來,這青州刺史年紀不大,倒很有膽略。”皇後讚道。

霍南君故作憂思:“但他畢竟是魏人,太子是我南朝儲君。我擔憂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但是擺盪國基的大事。”

霍南君默不出聲的呷茶。

宿世時,李意上的這道摺子,天子就是力排眾議都給批了。現在有了皇後和李道進言,那更是板上釘釘的事。

以是這兩年,除了每月月朔去大伯父家祭祖外,她都餬口在宮中。姑母如生母,乾係天然靠近。

霍南君道:“皇上哪是在誇我,清楚是對姑母的話歡暢哩。”

皇後非常驚奇的看她:“南君,你本日可真讓本宮刮目相看呐。”

因為天子的顧忌,李意本來是冇有機遇獲得軍職的。但就算如許,他還是成了手握重兵的藩王。

但如許也好,免得被旁人看出非常,平增費事。

皇後見霍南君兀自深思,便問:“南君,你在想甚麼?”

“多謝姑母。南君辭職。”

皇後奇道:“南君,你安知皇上冇有給他兵權?”

皇後又對疏影道:“這酥酪太涼了,上那桂花糕來。”

皇後聞言一笑,輕描淡寫的帶過:“不是甚麼大事兒。”

天子那邊不成對付,姑母這裡倒是能夠混賴疇昔的。

皇後孃娘指的霍相國,是霍南君的伯父。

想到宿世李意便是跟在太子身邊,在本身麵前晃來晃去,霍南君就感覺頭痛。她得想個彆例,把他給攆出去。

皇後抬抬手:“去吧,去吧。哎對了,前幾日趨州剛進貢上來幾匣本年新摘的蒙頂茶,我賜給幾位公主了,你也帶些歸去。夏天喝這個,消熱祛暑是最好的。”

皇後眉如彎月,笑得寵溺:“好罷,好罷,是我們南君聰慧。”

天子的決定跟宿世一樣。

霍南君唇角一勾,眼睛溜溜透著滑頭。

霍南君的父母鎮守江州。兩年前武天子即位後,霍家便將霍南君送進金陵來,跟著公主們接管最好的教誨。皇後姑母也成心教她政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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