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南君用的是正式稱呼,姑母一聽便知,所述必為閒事。
皇後對楊亦姝道:“我問你,雍兒和那婢女的事,除了你以外另有誰清楚?為何鄭貴妃會曉得這事?”
女德、女貞,楊亦姝是半點冇有放在心上,這書抄了也是白抄。
楊亦姝道:“皇兄身邊的人也是打小跟他的。並且皇兄來我宮裡時,他的侍從都在內裡。皇兄更不成能將此事奉告主子。”
見楊亦姝一臉猜疑,霍南君隻能說得明白點:“你說你把太子的阿誰丫頭送走了。不曉得送到那裡去了?又是誰送的?送行前,那丫頭可有對誰說過甚麼?”
楊亦姝端倪中含著輕嘲:“這曉得的,說你是對我皇兄用情至深。這不曉得的,還隻當你一個未過門的女人,就想插手我皇兄的內闈。今後太子即位,有了三宮六院,你還如何母範天下?這善妒之名,但是在七出之條裡,在官方,那是得休妻的。”
論起謹慎來,她還是不及姑母。不然宿世,本身也不會一向被這對兄妹矇在鼓裏。霍南君不由得當真檢驗。
“是。”霍南君語速安穩的道:“臣女此前措置了兩個妄議宮闈的女婢,遵的是宮中的端方,行的是宮中的流程。目標是出於保護皇家莊嚴,我不以為有何錯誤。”
霍南君經姑母一言提點,頓時悟出此中的關頭。連她都差點忽視了這些蛛絲末節,姑母不愧是皇後。
二皇子胸有弘願,出身也不低。說他隻放心當一方親王,偶然儲君之位,那何必還處心積慮的爭軍功呢。
皇後說:“若不是那鄭氏用心激憤你,她哪有機遇去跟皇長進言。皇上對太子的事冇有多說,但對霍家想獨掌後宮的說法,不免不上心。她這是在皇上麵前損了我們兩家顏麵,還教唆你與太子的乾係,你如何如此沉不住氣。”
霍南君緩緩道:“鄭貴妃在皇上那邊盛寵多年。除了姿色外,那定然也是個聰明人。聰明人隻需瞥見些瓜藤,便能順著藤往上猜到八九。寒心嘴巴嚴,又受你信賴,她也冇有需求背主去投奔貴妃。但你宮裡其彆人呢?”
楊亦姝神采丟臉,握著茶杯狠狠的道:“好你個賣主求榮的東西,看我歸去如何清算你。”
“這件事除了我,隻要寒心最清楚。”楊亦姝一驚,俄然反應過來:“母後是思疑我宮裡有鄭貴妃的人?但寒心是我的貼身婢女,跟我多年,斷不成能曉得鄭貴妃。”
皇後道:“若不是她,就太子身邊的人。不然鄭貴妃的兩個劣等宮婢,如何會在南君背後,說得頭頭是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