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一旁的竹坐榻,淺笑著問:“長安好玩嗎?”
門無聲無息地翻開,一個鬍子老長的老頭探頭看向我們。吳爺當即躬身行了個禮:“老爺子,小吳給您施禮了。”紅姑也跟著施禮。
老頭子道:“對了!你們先歸去,轉頭是賞是罰,舫主自有計算。”說完不再理睬吳爺和紅姑,對著我道:“跟我來吧!”
我想笑卻又趕快忍住,難怪她如此怕,本來犯了忌諱,我握著她的手道:“此事我再不會向任何人說,但今後……”
麵前的一幕讓我不敢出聲打攪,我順著他的目光昂首看向天空中的太陽,雖是夏季的陽光,也有些晃眼。我眯著眼睛又扭頭看向他,他卻正在看我,雙瞳如黑寶石般,熠熠生輝。
孺子上好茶,含笑著退下。他剛出門,阿誰老頭子又走了出去,臉上帶著笑意。吳爺當即站起問道:“但是對了?”
紅姑快走了幾步到我身前,臉上神采龐大,忽地跪了下來。
這屋子竟然彆有洞天,前麵如同淺顯人家的屋子佈局,前麵倒是如此氣象不凡,過了湖,身邊的色彩變得活潑,雖是寒冬臘月,竹林卻仍然朝氣勃勃,翠綠的綠色連帶著人的表情也光鮮起來。
“紅姑,吳爺口中的舫主究竟是誰?”
紅姑一麵講,我一麵凝神思考著事情的前後,此性命人找我,又能說出我的邊幅,那必然是見過我的。長安的販子,又這麼奧秘,我腦中俄然掠過我和小霍共騎一馬的景象,莫非是他?
老頭道:“對不對,我可不曉得,先頭送來的兩個都是剛進門又被送歸去了。”一麵說著,一麵回身在前麵帶路。
他忽地眉毛一揚:“這事交給老吳頭疼去吧!他的人出了事,我可犯不著在這裡替他費精力。”他本來神采都是中正暖和的,這幾句話卻帶著一絲戲謔、一絲幸災樂禍,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。
我一向躲在牆角,當吳爺打量到我時,我淺笑著向他斂衽一禮,他卻神采立變,緊盯著我不放。他一麵細看著我,一麵問紅姑:“她是從那裡來的?甚麼時候進的園子?”
紅姑驚奇隧道:“還真是怪事,舫主好幾年冇有過問長安城的大小買賣了。我運營的園子也是石舫財產,每年按照買賣吵嘴向石舫交必然錢,之前石舫還會乾與我們底下人如何運營,但這幾年隻要我們守端方,彆的事情石舫是不管的。”
吳爺看我們下車後,方上前拍門。內裡涓滴看不出這宅第與普通富商的宅院有甚麼分歧,門匾上簡樸地刻著“石府”兩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