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籠子放到案上,拿著穀粒餵它們。那隻打打盹的鴿子一見有吃的,也不睡覺了,撲棱著從另一隻嘴邊搶走了穀粒,另一隻卻不活力,隻是看著它吃,我忙又在手指上放了些穀粒。
我道:“你多慮了。”
我對方茹她們道:“你們都先歸去,放一百個心,今後日子隻會比現在好,不會比現在差。禁了《花月濃》,我們莫非就不會排練彆的歌舞嗎?何況現在方茹、秋香但是公主玉口親讚過‘唱得好’,有這一句話,還怕長安城的天孫公子們不來追捧嗎?”世人聽聞,臉上又都暴露幾分憂色,半喜半憂地退出屋子。
他一愣:“誰?這園子裡另有未露麵的女人?你究竟想乾甚麼?”
我細心看動手中的竹哨,做得很精美,內裡雕鏤了一對比翼翱翔的鴿子,底端有一個小小的孔,能夠繫繩索,便利照顧。
我揮手翻開他,肅容道:“現在恰好冇人,屋子也還寬廣,我們是否要比齊截下?”
他似笑非笑地問:“你真當我是好色之徒?”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我,我沉默了一瞬,輕搖點頭。
我湊到嘴邊吹了一下,鋒利刺耳的鳴叫颳得人耳朵疼,趕快拿開。
“你這傢夥這麼調皮,就叫小淘,你這麼謙讓,就叫小謙,我叫小玉。”它倆“咕咕”地叫著,也不曉得聽懂我的話冇有,可惜我隻懂狼嘯,卻不懂鴿咕。
他笑著來拉我的手:“我府中如果有你如許的,我何必到你這裡來受氣?”
他道:“既然送了你鴿子,還能不教會你用它?”說完又拿了一隻竹哨,湊向嘴邊,我忙雙手捂住耳朵,卻不料是很清脆動聽的聲音。
他驀地坐起,衝著我嘲笑道:“我多慮?公主把你獻給陛下時,你就是十個比乾心腸也冇有轉頭地。”
他道:“餵我幾個果子吃。”
我坐到他身側:“多謝你送我鴿子,我很喜好它們,它們有本身的名字嗎?我隨口給它們起了名字。”
音色單調,但一首曲子吹得滴溜溜、活潑潑,像村童玩耍,另有一番簡樸動聽。
我哼了一聲,未再搭腔。
我驚奇地問:“我們?”
他道:“恰是。”說完也側頭看著我,眼睛卻第一次寒光逼人,冷厲的勒迫,握著我手的力道驀地減輕,真正疼痛難忍。我腦筋裡動機幾轉,忙也應道:“民女膽小妄為,求公主懲罰。”他目光變柔,手上的力量散去,看向公主道:“這統統事情都是因去病而起,還求公主饒了去病這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