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說道:“現在不消怕了,我陪著你呢。統統困難都像這積雪似的踩在腳下,‘莫聽穿林打葉聲,何妨吟嘯且徐行。’”

長久相聚後,六個孩子都跑到了二孃舅徐增壽墳前抽泣,個個都得哭著肝腸寸斷。

常瑾含淚點點頭,“一言為定。”

朱棣抱著徐妙儀,“對啊,我的皇後,任何時候都是最美的。”

常瑾還在——隻是她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。

規複了徐妙儀表哥靖江王朱守謙的爵位,還規複了朱守謙父母的親王和親王妃的名分,將宅兆遷到鳳陽皇陵合葬。

朱棣點點頭,“這是你多年的心結,謝家無辜,理應撥亂歸正,還你外祖父謝再興明淨。”

常瑾緩緩走近,舉刀停在了朱允炆的脖子上。

方孝孺也慷慨陳詞說道:“吾等毫不會對叛賊燕王低頭,倘若燕王得逞,吾輩定跟隨先帝而去!”

常瑾哭道:“我也傷你最深啊!我殺了你的孩子,毀了你的皇位,我一向在出售你!”

呂太後穿戴皇後的冠服麵帶笑意,吊頸他殺。

“生為常家的女兒,我放過了朱允炆這個大仇敵,對不起常家統統人。”

封了徐增壽為定國公,徐增壽平生無子,永樂帝將徐輝祖的二兒子徐景昌過繼到了徐增壽名下為嗣子,封定國公。

從北平到都城門路冗長,直到入了冬,徐妙儀才姍姍來遲,和孩子們重返都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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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鋒順著朱允炆的咽喉攀爬而上,到了頭頂,貼著頭皮,悄悄一刮,一縷長髮落地。

不如不見啊!

看到朱棣,徐妙儀一怔,朱棣低頭檢視了一下本身,“如何了?”

“四年啊!才四年就一敗塗地!你是如何當天子的?”

看在老婆和小舅子徐增壽的份上,永樂帝以中山王徐達不成無後為名,規複了徐家世襲罔替魏國公

奉天殿外,帝後在雪地裡相視一笑:“一蓑煙雨任平生。”

朱棣將一封沾著血跡的信遞給徐妙儀,“我何曾不想報仇,但是徐增壽留有遺書,總不能違揹他的遺言。”

封燕王世子朱高熾為太子。

徐妙儀笑道:“內裡下著雪,萬一我太沖動,滑到瞭如何辦?豈不是顏麵全失?”

徐增壽臨終前搏命傳話,刹時崩潰了群臣的心。

“生為愛人,我傾國傾城,對不起允炆。”

胡善圍仍然是宮裡五品尚宮,幫忙徐皇後打理後宮。

朱棣穿戴玄色袞冕服,徐妙儀頭戴九龍四鳳冠,穿戴大紅鳳袍緩緩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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