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。”

洪武帝怒不成支,“都十二歲了,朕像你這麼大時,已經會下地乾活,照顧病母幼妹了,你還哭哭

小姨常槿扶養外甥朱允熥長大,兩情麵同母子,瞥見朱允熥頭吊頸、錐刺股苦讀的模樣,常槿很心疼。

朱高熾說道:“社神是地盤神,稷神是五穀神。人吃五穀雜糧,以是社稷是國之命脈。每年春秋時都要設社稷壇,社神在東,北向。稷神在西,北向。壇上遵循五行覆蓋五色土,中黃,東青,南紅,西白,北黑。帝王親臨社稷壇祭之。”

朱允炆說道:“是,皇爺爺。”

洪武帝方纔祭奠過社稷二神,曉得朱高熾答對了,他擺了擺手,“你答的很好,你先散學吧。”

朱允炆說道:“春寒霧重,我送小姨歸去。”

雖說想的不全麵,但小少年的自負心並不伏輸,朱允熥從速說道:“‘複聖顏子,宗聖魯子,述聖思子,亞聖孟子。實乃‘四配’。‘十哲’是先賢閔子、冉子、端木子、仲子、另有……孫子,另有……”

朱允熥也有長處,仁慈,結壯,勤奮,知錯能改,和淺顯人比起來,朱允熥算得上是優良的人。

啼啼的,像甚麼模樣!”

朱允炆搶過常槿手裡的燈籠,走在前麵,“小姨勿用和我客氣,走吧。”

洪武帝拂袖而去。

防風的琉璃燈籠落在了水池裡,悄無聲氣的下沉,天下墮入一片暗中和迷霧中,伸手不見五指,偶有女子的低聲抽泣和男人的喘氣之聲,但很快這統統都溶解在沉重的彷彿能擠出水來的濃霧裡……

朱允炆和常槿分開書房,已經是半夜時分,大地被沉沉的寒霧覆蓋著,月光晦澀,連宮牆都看不清了,地下的寒霜覆蓋了方纔冒頭的新草,天下一片寂靜。

朱允熥答道:“冬至祭天,以日月星鬥,雲雨風雷從祀。夏至祭地,以五嶽、五鎮、四海、四瀆、寢陵、諸山從祀。春分祭日,以星鬥從祭。秋分祭月,以星鬥從祭。”

如果瞥見兒子們不成器,洪武帝教誨的寶貝是甩鞭子,打佩服為止。但是洪武帝不捨得打孫子們,哪怕朱允熥的表示令他絕望透頂。

朱允炆眸子兒一轉,說道:“實在皇爺爺忙於公事,讀書並未幾,他考校的範圍有限,我給你圈出來,你按重點背誦,將來就不怕皇爺爺突擊考校功課了。剩下來的時候我教你習六藝,如何?”

洪武帝問道:“如何祭六合日月?”

朱允熥感遭到大哥的鼓勵,如同吃了放心丸似的,放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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