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音奴心中模糊感到到會是這個結局,但仍然難以接管實際,幾次問道:“真的嗎?你真的親眼所見?”
當然了,偷永安郡主的骨灰被燕王朱棣當場“做賊拿臟”這類事情,不好和王音奴細說。
看著凶神惡煞、心狠手辣的徐妙儀,朱橚終究體味到了為何魏國公府二公子徐增壽怕她如老鼠見了貓,真真是個短長的,對親人動起手來都不包涵麵。
王音奴說安然,小八聽出了弦外之音,這個向來從命馴良的女人彷彿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,莫非被軟禁大半年,她竟然轉了性子不成?
王音奴麻痹的接過瓷瓶,這和三年前用美人計靠近朱橚的場景何其類似!
朱棣苦口婆心經驗弟弟,“秦王妃是北元世子上書請回的,買的裡八刺這個凶險小人,底子不會在乎王音奴死活,物極變態必為妖,這小八定是要操縱二嫂作妖了,你卻不知改過,避而遠之還來不及呢,還主動湊疇昔,徐妙儀打你算是輕的……”
王音奴頂住壓力,說道:“世子自幼學習帝王心術,天下人皆為棋子,任你差遣擺佈,冇有誰不成以捐軀的。但是總有些棋子剛強的有本身的設法,哪怕粉身碎骨,哪怕看起來是螳臂當車似的笨拙好笑,也想庇護本身在乎的人、遵循本身的設法過完平生。”
徐妙儀罵道:“現在曉得甚麼是嫂子了?你剛纔看二嫂的目光,眼神都帶著鉤子,想要把二嫂留住,有你如許當小叔子的嗎?”
徐妙儀猜出王音奴是因永安郡主了局苦楚,兔死狐悲之故,這事還是不要奉告他的舊戀人朱橚為好,便說道:“她不向來都是這副楚楚不幸、淒慘痛慘、西施捧心的模樣嘛?她歡暢也好,哀痛也罷,和你有甚麼乾係?虧你還記得她是你二嫂。”
提到二哥慘死,骸骨無存,王音奴低垂的視線裡閃過一抹淒色,“我大哥已經為二哥報仇了。現在大明和北元對峙的局麵,軟禁和在□□並無本色的辨彆,在那都一樣。”
朱橚護著耳朵,“都說長嫂如母,有你如許當嫂子的嘛?”
小八:“你的本心是甚麼?”
朱橚瞧見王音奴的身影消逝,纔去後院問徐妙儀,“剛纔如何了?二嫂看起來很哀痛的模樣。”
已經狠狠傷害過他一次了,他痛定思痛,卻仍然不肯放下愛情,莫非我還要再傷他一次?
小八冷冷的聲音有種無形的壓迫感,“冇有這兩樣身份,戔戔一個王音奴,你甚麼都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