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端著湯盅出去,疏忽地上的狼籍,暖言說道:“母親,我叫禦廚房燉了雪梨燕窩湯,最是降噪去火的。”
呂側妃嘲笑道:“莫非要出第二個馬皇後嗎?兩代皇後皆出一家,真是笑話。”
呂側妃說道:“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?我們當真甚麼都不能做?”
朱允炆淡淡道:“您常常教兒子識人之道,不要等閒給人第二次出錯的機遇。隻是人都會出錯,有些人是能夠諒解的,但諒解她的前提是看她一向在做些甚麼,而不是聽她說甚麼。說話太簡樸,高低嘴皮子一碰,頂多加一些唱練做打鬨人,真正難的是做。母親,你若真的悔過,那就做給兒子看好不好?”
而馬氏……想起禦花圃的驚鴻一瞥,呂側妃醋意更濃了,煩躁至極,將打扮台上鏡子,金飾,胭脂水粉都撫到了地上。
朱允炆說道:“謹慎駛得萬年船,母親這些年太順利了,經常健忘這句話。實在對於我們現在的職位而言,不出錯就是最大的打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