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女兒,月子裡不能哭,哭了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。”衛國公夫民氣疼女兒,也跟下落淚,“薄命的女兒,你一個側妃,職位最低,可不就拿你頂缸出氣。凡事能忍則忍,莫要再鬨。傳聞你還獲咎了女官胡善圍,唉,這個女官現在是皇後孃娘身邊的紅人,彆人湊趣都來不急,就你還敢挖苦人家。”
鄧銘不平氣,辯駁道:“她住正房,我住在西苑,井水不犯河水。前次明顯是秦王脫手打了她,關我屁事!”
“冇甚麼。”鄧銘笑了笑,“娘,我想通了,為了我一雙後代作想,今後恪守側妃的本分,對王妃恭敬,對女官客氣,洗心革麵,改過改過,當一個無可抉剔的側妃。”
鄧銘被寵壞了,要星星不給玉輪,衛國公夫人麵有慚愧之色,說道:“你爹爹一品國公爵位,又一大大把年紀了,如何美意義拉上麵子去求一個女人。再說府裡那麼多太醫接生婆候著,他們的本領加在一起,必定比徐妙儀強。”
奴婢被砸的頭暈目炫,曉得勸不過鄧側妃了,從速跑去叫救兵。
像是想起了甚麼戰略,鄧銘眼睛驀地一亮。
鄧銘甩開母親的手,“都是以訛傳訛,客歲臘月太子妃還是在水裡生下的皇孫,產後母子安然,她能在水裡生孩子,我連水都不能碰,這是甚麼狗屁坐月子?”
但是聽到朱橚提及那天車駕折返一事,王音奴刹時回想了在馬車上屈辱的一幕,她身形一顫,藏在袍袖下的雙手冰冷,驀地復甦過來了。
“對啊,當了娘了,也該為了孩子考慮將來。”鄧銘拍了拍母親的脊背,屋中悶熱難當,她對著緊閉的門窗暴露嘲笑:王音奴,此計若成,你王妃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。落地的鳳凰不如雞,我本日受的痛苦,將來定更加,不,十倍償還!
知女莫如母,衛國公夫人瞧見女兒這副模樣,就曉得她在動歪腦筋了,忙勸道:“如果甚麼?我警告你,不能再玩火了。”
衛國公夫人正在隔間看著奶孃照顧兩個小外孫,聽到奴婢的通報,她從速跑去將方纔翻開的窗戶關上,勸道:“產婦最受不住涼,也見不得風。女兒啊,娘曉得你難受,坐完月子就好了,每個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,你先忍忍。”
舊戀人在舊地見麵,都微微一怔。這麼晚來到三絕碑前,兩人的目標都心照不宣。舊情已斷,但民氣龐大,藕斷絲連,豈是報酬節製的?回想如同一根無形的繩索,將他們的腳步緊緊綁住,扯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