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文癱在地上，喘得跟破風箱似的，眼淚汪汪地想：早曉得不跳出來惹這小祖宗了，現在好了，草原的風等著我，家裡的鍋也等著我，人生有望啊！
頭磕得跟打樁機似的，地板都顫了三顫，聲音宏亮得震耳欲聾。
茹瑺從速跪下叩首，喊道：“陛下，臣必然原封不動地把打算奉告楊遠，毫不出一點不對！”
頭磕得咚咚響，像是給地板表忠心，額頭都紅了一片。
“九族倒不必！”朱元璋擺擺手，語氣裡帶了點笑意：“如果從太子妃那邊算，五族就得把咱也算出來了，那可不成，咱還得在這兒坐著呢，哪有空去納福！”
“散了吧！”朱元璋起家就走，腰帶晃閒逛悠地掛在肚皮下，回身前冷不丁扔下一句：“茹瑺留下！”
朱允熥笑眯眯地回：“如果在應天，我能親手安排，冇需求叮囑。可皇爺爺既然讓楊遠乾，那得叮嚀幾句，免得他搞砸了，砸了我這金光閃閃的招牌！”
“微臣……”他嚥了口唾沫，聲音跟蚊子哼哼似的，硬擠出一句：“微臣情願去誹謗草原！”
呂文差點兒冇哭出來，心想：您老還挺知心，可我咋一點兒都不打動呢？這不是體貼，是送我上路的叮嚀啊！
他揮揮手，語氣有點兒無法：“就按熥兒說的辦吧！”
他終究明白，外戚身份不是護身符，朱元璋連駙馬都尉歐陽倫都宰得毫不手軟，他這小蝦米算啥？
“草原酷寒，記很多穿點衣服！”朱元璋瞥了他一眼，語氣平平得像在聊氣候，腰帶還晃閒逛悠地掛著。
“說！”朱元璋冇好氣地揮揮手，語氣裡帶了點無法。
這話聽著像恩賜，可呂文一聽，腿都軟了，這哪是安排，清楚是抓人質啊，心想：這下完了，百口都得被綁票了！
茹瑺一愣，腿都軟了，心想：完了，啥事兒啊？不會是又要挨訓吧？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折騰啊！
茹瑺從速叩首：“微臣遵旨！”
“呂文，你不想去？”朱元璋轉頭盯著呂文，語氣陰沉森的，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：“那好，去菜市口走一遭吧！咱的屠刀和草原，你本身挑一個！”
這話說得溫情脈脈，可朱元璋一聽，臉刷地沉了，聲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：“允炆！”
殿裡的人散得比兔子還快，個個暗自光榮：幸虧不是我！
說完，身子一軟，直接癱在地上，喘得跟拉風箱似的，像是剛跑了十裡地，心想：這回真栽了，草原的冷風等著我呢，歸去還得被老婆罵死！
他看向茹瑺：“茹大人，把我彙集的也速迭兒諜報帶給楊遠，讓他背熟了，對答如流，不然露餡兒可就砸鍋了，咱這戲可就白唱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