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著眼詰問:“那朱允炆呢?”

說話的是茹瑺,語氣裡透著點焦炙,像個老媽子在叮嚀出門的小孩,彆忘了帶傘。

朱允熥懶洋洋地回:“你這話說得是不是有點多餘?要不是因為你,咱能有現在的局麵?”

他起家走到府門口,剛想拍門,裡頭傳來一陣對話,聲音不大,卻字字入耳。

朱元璋眯著眼,似笑非笑:“你是這麼以為的?”

朱元璋一拍桌子,震得茶杯跳了三跳,豪氣乾雲地吼道:“那當然!扯謊話俺治你的罪,給你腦袋上掛個‘忽悠天子’的牌子遊街,遊完還得拉去菜市口剁了喂狗,狗吃了還得吐出來嫌不敷味兒!”

找原泰來聊聊家常,趁便考考他對皇孫們的觀點。

他手裡拿塊破布擦桌子——彆曲解,他可不是俄然愛上了家務。

笑聲剛落,茹瑺神采大變,像是被雷劈了似的,差點冇嚇得魂飛魄散,腿一軟就跪下了,倉猝開門跪迎:“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!”

朱元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那架式跟占山為王似的,椅子吱吱作響像是告饒。

弄得桌上黏糊糊的跟抹了層蜂蜜似的,蒼蠅飛過都得粘住。

朱元璋聽完,那張冷峻的臉終究擠出一絲笑,嘴角微微上揚。

朱元璋聽不下去了,哈哈大笑,笑聲震得門框都顫了顫,跟放了個響屁似的:“咱老朱家造反出身,砍人頭是特長好戲,冇想到還能出個文學家!好!這小子有種,跟俺年青時一個德行,夠狠夠毒!”

可朱元璋此人吧,胃口大得很,吃了一個甜棗還不敷,又得再塞個蜜餞才過癮。

他此人吧,外號“洪武朝的於謙”,聽著挺唬人。

這不,明天朱元璋表情不錯,可貴冇拎著刀到處砍人。

茹瑺頓時啞口無言,心說:“這主子也太不給麵子了,咱好歹也是忠臣啊,咋還被懟得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呢?”

他忍不住歎了口氣,心說:“這小子還真有點門道啊,比他那哥哥強多了,嘴皮子這麼利索,砍人估計也不含混!”

因而他清了清嗓子,擺出一副吟詩作賦的架式,慢悠悠地說:“龍能大能小,能升能隱;大則興雲吐霧,小則隱介藏形;升則高漲於宇宙之間,隱則暗藏於波瀾以內。”

關頭時候卻總能憋出幾句讓人拍大腿叫絕的話,可謂嘴炮界的埋冇大佬。

這話聽著像是誇,可細品又有點酸溜溜的味道,像是在說“人家混得比我好,我有點妒忌,但又不敢明說”。

的確是拍馬屁界的教科書。

屋裡茹瑺已經衝動到手舞足蹈,像其中了彩票的賭徒,嗓門都大了三分:“殿下賢明!這春聯絕了,的確把二皇孫批得體無完膚,骨頭都暴露來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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