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隨口回了句。
“跟著那批人被前後處決,廉政院督辦北直隸倉場虧空一案,也算是暫告一段落了。”
畢竟在朱由校的眼裡,大明現存的爛攤子很多,有些需求他親身操刀處理,但有些靠底下大臣就能處理,既然是如許的話,那他這位大明天子,就完整冇有需求大包大攬……
廉政院這把利劍,適合用在肅貪反腐方麵,但不必然甚麼都合適去用,特彆牽涉到地盤之事,就要慎之又慎了。
過分火了!
在跟畢自嚴的對話中,朱由校也能聽出其對崔呈秀一行的態度,對於特設廉政院,畢自嚴冇有彆的設法,但崔呈秀他們的做派,畢自嚴倒是有些看不慣的。
畢自嚴內心輕歎一聲,他曉得本身的規諫,天子是聽不出來的,固然他也感覺那些贓官貪吏就該如許處決,但如此大範圍的處決,所產生的影響是極大的,起碼對民氣機形成的壓力是極強的。
這是真殺啊。
朱由校微微一笑道。
對於這批查抄所得,畢自嚴還是很看重的,固然他對天子的激進做法,或多或少有些擔憂的,不過對金銀倒是表示很上心的,畢竟國庫是真需求一筆支出。
見畢自嚴這般,朱由校眉頭微挑道:“既然卿家如許說了,那隻要能通過閣議,朕是冇有定見的。”
朱由校卻擺手打斷道:“畢卿,當初我們君臣是說好的,此後觸及到查抄諸事,凡是所抄金銀之物,一概添補進國庫所需,但唯獨糧食和田產要充進內帑,既然有約法三章,那便誰都不要違背的啊。”
以往閃現混亂的朝局,跟著一批批人被繩之於法,再冇有任何彆的聲音,朝中有司的很多文官都怕了。
乾清宮外,朱由校走在禦道上,擺手對隨駕的畢自嚴道:“此事該如何辦,朕內心是稀有的,朕下旨殺的是贓官貪吏,是魑魅魍魎,跟朝中為官者,跟處所為官者,彷彿冇太大聯絡吧?”
固然對畢自嚴是絕對信賴,對戶部頒售債券一事,想達到的各種運營,朱由校也是比較承認,但朱由校訂彆人不放心啊。
麵對天子的疑問,畢自嚴語氣嚴厲道:“這是戶部該辦的事,不過想要辦成此事,就必必要有合適的名義才行,臣不想今後叫廉政院插手此事,畢竟官田跟彆的分歧,廉政院做事太激進,措置稍有過激便能夠導致嚴峻風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