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飛白攔道:“你不能如此無私。光想著本身做無信小人,逼著我做無義小人。”
李飛白清算藥品時,特地在身上留了兩支嗎啡,籌辦在錢子俊疼痛難忍時注射。錢子俊既然說還能忍住,他就不籌算注射,要等錢子俊忍不住時再注射。他道:“你受傷以後,必定冇甚麼胃口用飯。人是鐵,飯是鋼。吃飽了,傷才氣好的快,我去叫他們做點好吃的送來?”
趙學飛微微點了點頭,馬坤一件事一件事講了起來。
李飛白正睡的苦澀,幾隻蚊子繞著他嗡嗡的飛,一會的工夫在他身上叮了幾個大包,癢的難受。一小我在熟睡中被吵醒,任誰都不會歡暢。他照著耳邊啪啪打了幾下,展開眼去看手上是否有蚊子的屍身,這時發明錢子俊不知甚麼時候醒了,正看著他淺笑。
錢子俊道:“確切有點餓。但我現在另有一件事未辦,這件事不辦,還是冇有胃口用飯。”
李飛白趕緊點頭,道:“不可!我不從戎,從戎過分傷害,我是家中獨苗,死了,父母可如何辦?”
趙學飛幾個才把第二件事議完,馬坤倉促走了出去。四人便不再說話,拿眼去看馬坤。
李飛白本就冇算計過那一萬兩銀子。如果錢子俊一下子能拿出來,說不定他也就笑納了,畢竟本大利大,錢多好辦事。但是現在,這一萬兩銀子得十年才氣給夠,他以一百兩銀子做本,十年賺的必定不止千萬,當時又怎會將一萬兩銀子放在眼裡?不如現在直接回絕,讓錢子俊欠他一個大大的情麵,將來做買賣用得著錢子俊時,再讓他把這份情麵還返來。想到這裡,他將欠條撕成一堆碎紙,順手扔到地上。
錢子俊見李飛白態度果斷,不像是在故作推讓,隻得作罷。可他做人非常高傲,不肯欠人情麵,把筆往桌上一擲,道:“要不如許。你醫術如此高超,留在小縣中也是虛度工夫,不如隨我從戎去。從今今後,我在前邊帶兵殺敵,你在後邊救死扶傷,用不了幾年,等我做了將軍便向朝廷保舉你做副將如何?”
李飛白道:“我承諾了嗎?”
馬坤道:“稟告四位大人,鎮撫大人與李飛白兩個醒了,現在李飛白正給鎮撫大人止痛,一會就要開門要吃的了。”他朝屋門看了一眼,估計李飛白給錢子俊止痛尚需一點時候,接著道:“兩人醒來以後,在屋裡說了一會話,此中講了幾件事,小的感覺應當讓幾位大人曉得。”
李飛白接過字條一看,隻見是張借券,上邊寫著“今欠濟源縣李飛白一萬兩銀子整,會在十年內分批還清”等字,下邊落款是開封衛所錢子俊,蓋著兩枚印。一枚鎮撫官印,一枚私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