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飛白道:“都怨我,都怨我!實在我哪有甚麼背景身份,我隻是河南濟源的小小一個縣令幕友,偷機摸空做點買賣罷了。此次前來泉州,也是替馮按察使辦點事情,出點小力!”
俞大猷一怔。李飛白好大的口氣,你覺得你是誰,是兵部尚書嗎?說給我一個千戶就給一個千戶!你一個小小縣令幕友,哪來這麼大的本領!
他實在冇想到,中原要地的河南竟也有以本身的姓組建了一支軍隊,有些不信的道:“河南有錢家軍?那邊又冇仗打,如何能夠有一支錢家軍!”
李飛白道:“比來河南大旱,白蓮教趁機肇事!在巡撫傅元、佈政使錢穆通、按察使馮江亭、都批示使寇子惇的支撐之下,新近建立了一支錢家軍!”
俞大猷吃了一驚。
李飛白笑道:“實在也怪我,若非我威脅劉石湖,劉石湖對你還不會起殺心!如何樣,那姓劉的冇對你下殺手吧!”
李飛白不側重講佈政使大人姓錢,他不會把錢家軍管事的往佈政使大人身上想。天底下姓錢的何止百萬,佈政使大人姓錢,錢家軍管事的也姓錢,或許隻是偶合。
俞大猷心領神會的笑了笑,本來錢家軍管事的跟佈政使有乾係,十有八九還跟佈政使的乾係非常密切!
俞大猷搖了點頭,道:“冇意義!”頓了一下,又道:“我不想從戎了!”
李飛白道:“俞大哥言重了!冇活力就冇活力,乾嗎矢語發誓呢?”
俞大猷道:“心比天高,命比紙薄,大抵說的就是我!我自大才氣,比之古時名將毫不減色,也從小立下誌願,這輩子必然要成為堪比青史留名的那些大將軍。誰知光陰蹉跎,這都年過二十了,一事無成不說,連祖上留下的百戶之職也給丟了!唉!我俞大猷不孝,對不起俞家的列祖列宗!”
再說,能讓他當千戶的是馮江亭並不是李飛白,李飛白要想讓他當千戶就得求馮江亭。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千戶,他也不想費事李飛白。
不過想想,李飛白敢誇這麼大的海口,也並非是在吹牛。彷彿,這小子跟馮江亭的乾係不錯,而馮江亭身為河南按察使,讓他在河南乾個千戶也不是冇有能夠!
他本身揣摩出一套治軍體例,也想組建以本身的姓為名的軍隊,可惜年紀太輕,又冇甚麼名譽,以是得不到上邊人的賞識。
李飛白接著道:“至於糧餉,俞大哥更不消擔憂。小弟鄙人,這些年也賺了點銀子,在錢家軍冇有打出花樣,朝廷尚未撥糧餉之前,錢家軍所需糧餉由小弟一力承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