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寺丞見李成梁說得如此直白,連“平凡人豈肯冒著獲咎李某的風險,來做這等事”都敢宣之於口,看來是真的感覺高兵憲是在幫他了。
李成材將信將疑,先跟著方展進了兵憲衙門,還是不放心,悄悄問其原因。
再說,你去跟高求真討情有甚麼用?他高求真連我李成梁的麵子都敢不賣,還會在乎你一個舉人出身的戔戔寺丞?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要讓高求真罷休,朝中除了張四維不必說,或許就隻要申時行等人還能夠有這個麵子了。
方寺丞笑道:“二爺有所不知,高兵憲財雄天下,這些仆人的月奉比知縣還高,但是端方也忒嚴,膽敢隨便收這等‘門子錢’的,會有嚴懲。”
遵循他的話說,李如桂畢竟年青,此次也不過是做事考慮不周罷了,何況他本意是趕著去隨軍從征,本身也是為了聖上,為了大明,實在不宜重罰。
當然,大爺我的體例可比你們想的高超很多,我既不去求張四維,也不去求申時行,畢竟這實學心學兩派到底誰能笑到最後,大爺我也看不明白,可我卻能夠去求皇上——擺瞭然求不可,那就裝不幸唄!
李成材大吃一驚:“罰二十兩?那他們怕不得半年白乾了?”
“哦哦,本來如此……”李成材隨口問道:“多麼嚴懲,讓他們嚇成如許?斥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