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,你去跟高求真討情有甚麼用?他高求真連我李成梁的麵子都敢不賣,還會在乎你一個舉人出身的戔戔寺丞?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要讓高求真罷休,朝中除了張四維不必說,或許就隻要申時行等人還能夠有這個麵子了。
當下高歡暢興、客客氣氣地帶著李成材一起上路,並且連馬驛都不走,卻特地走了京華斥地的水路,從太子河轉到遼河,乘船南下營口再回蓋州,一副我就是高兵憲嫡派的氣度。
“啊?哦,我是籌算一人給二兩。”李成材道。
大爺我這些年立了這麼多大功,聖上因我而告太廟數十次,莫非這點麵子都不給我留?
“是啊,不過倒也冇半年,高家仆人俸祿高嘛。”方寺丞笑眯眯隧道:“不過這隻是第一次,也就是所謂初犯,倘如果再犯,那就更狠了,罰五十倍,嗯……也就是一百兩。”
方寺丞笑道:“二爺有所不知,高兵憲財雄天下,這些仆人的月奉比知縣還高,但是端方也忒嚴,膽敢隨便收這等‘門子錢’的,會有嚴懲。”
方寺丞自發得弄清楚了李成梁的情意,想著“將相和”那一出,當即拍著胸脯給李成梁作保,說到了高兵憲麵前,必然大力為寧遠伯說話,讓高兵憲曉得寧遠伯情意,不要過分難堪李如桂。
李成材大吃一驚:“罰二十兩?那他們怕不得半年白乾了?”
李成梁口中連連稱謝,心中卻悄悄鄙夷:看來高求真固然短長,但在遼東畢竟冇有甚麼得力助手,派出來的這廝完整就是個書白癡,一鬨就信。
方寺丞固然不是三歲小孩,本不儘信,但李成梁看來非常的真情實意,動情隧道:“我蒙聖上隆恩,以微末之功,竟得冊封,本就該慎行修福,卻因經年交戰,忽視了本家後輩的教誨,竟至呈現這等事來,實在忸捏萬分。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錯非是求真賢弟待我如遠親兄長,平凡人豈肯冒著獲咎李某的風險,來做這等事?李某不是偶然無肺之輩,此恩當記百年!”
方寺丞被李成梁一番話說得放下心來,還被席間的李成材等人吹噓得飄飄欲仙,當場向李成梁彙報了高務實當時的幾句話,比方“代汝契兄清理流派”之類。
李成材心中暗驚:公然藐視了這個高求真,他這套體例怕不是比軍法還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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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成梁一臉唏噓,連連稱謝,說甚麼:“萬承求真賢弟深恩厚意,助我防微杜漸,使我家免遭將來災害,成梁感激不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