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莫茂洽不開門,炮還是要轟的。
“我家都統使因患眼疾,目不視物,雖得聞天朝雄師前來援助我安南,喜不自禁,卻實在難以出城相迎,是以想請將軍進城一晤……哦,當然,貴軍也能夠都進城歇息。”
而他身後那人,帶著烏紗、身穿蟒袍——咦,蟒袍?
哈,終究有肯露頭的了?
呃,這一來,蟒袍可就顯得有些風趣了。
不管穿的是哪家朝廷的蟒袍,既然是蟒袍,那老是大官錯不了。
主校射的觀瞄手難堪地看了高珗一眼,高珗也有些悻悻然,不過幸虧還是打在了“城門”這個大抵範圍,隻是冇打中正門罷了,畢竟河上波浪固然不及海上甚多,但多多極少還是有些起伏,略微出點偏差,他感覺也不算甚麼大事。
既然如此,麵子上就最好還是先保持保持,不要搞得將來太難堪了。
觀瞄手倒是大鬆了口氣,罰一兩不算小錢,但對於他這類“技術職員”來講,倒也不算大數量,他一個月的正薪但是八兩,出海出任務另有補助,一兩銀子喪失得起,隻要不老呈現這類事就好。
高珗先是楞了一下,繼而纔想起,此人穿的是安南的蟒袍,隻是跟大明的蟒袍長得幾近一模一樣罷了,但本質上可不是大明賞的。
望遠鏡中看的清楚,此中的一個,恰是之前那位張寺人,而此時的張寺人的手裡,正攥著一塊白布,舉過甚頂,猖獗揮動,如同抽風。
胡老闆和李老闆悄悄咋舌,倒不是這個獎懲多嚴峻,而是……他們感覺這已經打得很準了,打城門嘛,城門的角樓也算是城門啊。
遞降表、交印綬?彷彿也不太對,這事兒不該該隻要莫茂洽本身纔有資格乾麼?並且……我恐怕也冇有受降的資格吧?
“罰銀一兩,此戰過後關一天禁閉。”高珗麵無神采地說道。
高珗在艦橋上訪問了這兩位。對方倒也冇有囉嗦,特彆是那位身穿蟒袍的安南大官,一到高珗麵前就拱手道:“本官安南宣撫司海陽宣府莫敬止見過將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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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該罰的還是要罰。
高珗一愣,暗道:我如何是來援助安南的了?
不太高珗冇興趣管他風趣不風趣,而是在內心測度,這兩位來做甚麼的呢?
“莫敬止?”高珗點了點頭:“你是莫氏宗親,在莫朝海內是甚麼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