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他們全都瘋了!
要不是彼蒼大老爺,明天官軍和狼兵們進城以後會這麼老誠懇實的,冇有放搶三日?
高務實笑容還是,道:“比如製止黃瑪狗急跳牆的一些辦法……以你岑七公子之能,這些事想必不消本按細細交代吧?”
至於遠處的圍觀大眾固然聽不見黃大蜜斯的聲音,但因為州衙一大早就派人全城宣佈,此時也都感覺與有榮焉。
全部桂西縣令、巡檢以上的土司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得去淩雲城等待按台台端,你黃瑪膽量再肥,敢不讓他們去麼?
岑淩都冇重視到這場高務實搞出來的“訊息公佈會”是如何結束的,隻曉得在回明江城的時候,高務實把他叫了疇昔,和他並轡而行——高務實這個按台在這一點上有點奇特,他彷彿不太喜好乘轎,而是常常本身騎馬。
岑淩點頭道:“按台有所不知,這些人固然行差步錯,但他們都是世襲的土目,在泗城州根深蒂固。殺他們一人不難,或者把他們幾個全殺了,也不過按台一句話的事。但是殺完以後,泗城州內部不但不會連合,反而很有能夠墮入更長時候的內鬥,同時也會氣力大衰……
搞定了這些非得高務實出麵不成的善後事件,高巡按便宣佈了一件事,他將突破此前多年巡按禦史不巡桂南、桂西的例子,先巡桂南,再巡桂西。
作為一個土知州來講,這的確夠他十八代子孫吹噓的了。
而高務實頂著朝廷巡按禦史的名頭,帶著本身麾下三百多精銳仆人疇昔,身邊又另有他岑淩幾百親衛狼兵,這就六百精銳了。到時候淩雲城裡誰拳頭最大,那可說不定呢。
屆時高務實隻要冇有腦筋抽風宣佈把泗城州改土歸流,哪怕他當場免除了岑紹勳一係,隨便換一個岑氏族人下台,估計也冇有人敢多說半句!
“你是想著,這件事隻懲正犯,從犯非論?”高務實微微蹙眉:“你就不擔憂將來又呈現第二個黃瑪?要曉得,此次有我替你壓陣,可恰是你立威的最好機會。”
實在這些人不曉得的是,為了製止放搶,高務實賞出去的銀子外加犒賞的酒肉等物,再加一塊二代價將近兩萬兩銀子,一下子就把廣西的府庫搬掉差未幾三分之一。
對於岑氏土司們而言,隻要朝廷本身不把手伸進桂西就行,岑家那麼多支係,論起血緣來,誰還做不得泗城之主了?
隻不過,高務實對於如何措置他們,還多少有些分歧的觀點。遵循他的設法,這些從犯都是要一併用來殺雞儆猴的,但聽岑淩的意義,他彷彿並不主張殺了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