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大埜?隆慶模糊記得這個名字,但記不清他的經曆了,當下深吸一口氣,問道:“他是那裡人,哪一年的進士?”
徐爵暴露對勁地笑容,深深地躬身一禮:“多謝閣老,如此小人就先辭職了。”
“東宮出閣講讀,乃絕代之盛典,國度之重務,拱當每日進侍擺佈,乃止欲三八日叩首而出,是不以事陛下者,事東宮矣,何其無人臣之禮,敢行自負哉!其不忠二也。”
馮保唸完,不敢多置一詞,冷靜垂手肅立一邊。
馮保低垂著頭,目光盯著本身的腳尖,小聲道:“回萬歲爺爺,是戶科給事中曹大埜。”、
“自拱掌吏部以來,其所不次超擢者,皆其親戚卿裡弟子故舊,如副使曹金,其後代親家也,無一才氣,乃超升至刑部侍郎,給事中韓楫,其敬愛弟子也,曆俸未久,即超升為右通政。其他任其所喜超用者,不成勝紀,其不忠四也。”
隆慶正在乾清宮養病,當時正躺在禦榻上閉目養神,聽聞有人彈劾高拱“大不忠”,又驚又怒,展開眼坐起來,盯著馮保問道:“何人彈劾高先生大不忠?”
“自拱複用,即以複仇為事,昔日直言拱罪如岑用賓等二三十人,統統降黜,舉朝惡報酬之一空,其不忠三也。”
“科道官乃陛下耳目,大臣之以是不敢為奸者,賴其此也。拱乃欲蔽塞言路,任之所為,故每選授科道,即先於部堂戒諭,不準擅言大臣不對,此上蔽陛下耳目,以恣其奸惡之計,其不忠五也。”
天子那邊一時也冇有聲響,過了一會兒,才聽天子開口問道:“朕記得,前次高先生曾提到,朕賜他的宸翰(無風注:天子賜給高拱的禦筆墨寶,都是各種讚美的條幅),他因居處逼仄,一向都冇能好好安設,常常引覺得憾?”
張居正麵上看似安靜,實在心中早已模糊有些不安,聞得此言,也冇有立即答覆,而是細心機忖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,道:“請你轉告貴主馮公,就說居正多謝他的體貼了。”
“原任操江巡撫吳時來,在先帝朝抗疏論嵩,所謂忠臣也,拱以私恨借一小事黜之。原任大學士徐楷,受先帝顧命,古所謂元老也,拱以私恨乃多方害之,必欲置之死地。至於寺人陳洪之間,往出自陛下專斷,天下皆仰其明,拱思昔致仕時,私與洪密,常諷令言官,欲為抨擊,是黨洪而謂其不當去也。俺答歸順,惟陛下神威而至,拱乃揚言於人曰‘此非國度之威,乃我之力也。’此其歸功於己,不知上有陛下。設使外夷聞之,豈不輕視哉!其不忠十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