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挑選看起來的確是很難選，一個監察權，一個軍權，哪個都不是開打趣的，都是大權啊。
馮保哈哈一笑：“這就是豪傑所見略同了，馮某當然有想過這一茬，不過……不得不說，此子雖好財賄，但手腕甚是高深，要找他的犯警行動，卻有些難。”
張居正立即鎮靜起來，坐直身子：“可有確實證據？他們是如何買賣的？”
張居正的語氣很急，乃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慍怒，道：“為何？我說督公，此時現在你留著禦馬監的軍權有甚麼意義？莫非在高拱的步步緊逼之下，你竟然要起兵造反不成？”
麵對一臉嚴峻的馮保，張居正卻搖了點頭，歎道：“我若曉得是誰，那倒好辦了。”
馮保大失所望，又一屁股癱坐歸去，有氣有力隧道：“會不會是郭樸？彆看此人以清正聞名，單看他無能兩任天官，就毫不會是一盞省油的燈。”
廢話，京營兵製方纔被高拱再次調劑了返來，現在仍然是勳貴武臣為總理戎政(掛名)，兵部侍郎為協理戎政(實掌)，他這個禦馬監掌印隻是代天子利用一個監督權，造反？拿頭造嗎？夢裡都做不到啊！
馮保張了張嘴，最後卻隻化成一聲長歎：“費事就在這兒了——跟他買賣的人，滿是些小公爺、小侯爺們。”
以張居正的程度，要他找點來由幫馮保說話，說甚麼首席秉筆兼任東廠、禦馬監很有需求，這個實在冇有甚麼題目。
馮保癱坐在一邊，俄然一激靈，坐直身子，有些神經質地問：“會不會是高務實？”
“督公，胳膊拗不過大腿，這件事你就不必想了，攔不住的。”張居正毫不躊躇，判定隧道：“為今之計，督公隻能好好想想，東廠首要，還是禦馬監首要，這兩處必然要保住一處，毫不能都丟了。”
馮保聽了，一開端也感覺有事理，但細心一想，本身前次不就是被高務實抓住說話縫隙給狠狠陰了一把麼？既然如此，那申明他的年紀是大是小和脾氣陰狠與否豈不就冇有乾係？
馮保被他的判定弄得一呆，下認識反問：“為何？”
張居正略有些不測的看了馮保一眼，不過終究還是點了點頭，道：“督公所言倒也有理，此子陰狠暴虐至斯，絕非高拱那般本性，我們是得謹慎一些。”他稍稍一頓，問道：“此子彷彿頗好財賄……督公手握東廠，可有考慮從這方麵動手，尋他一些由頭，給點經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