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……”郭樸搖著頭笑了笑，道：“你道試的文章，不管拿給誰看，這個茂才都少不了你的，其他事想那麼多何為？孟言君子三樂，其二便是‘仰不愧於天，俯不怍於人’，你這生員是憑本支付來，何必多慮。”
郭樸看了他一眼，點了點頭，這才幽幽隧道：“你急著回京，大抵是因為封貢之事將成吧？嗯，封貢這件事一旦結束，李石麓也就冇有甚麼用處了，肅卿升任首輔期近，你也是該早些歸去，一是免得厚功薄賞，二是儘早為他看著些內廷……”
高務實一怔，一時不知如何開口。
高務實搖了點頭，答道：“那倒不是，不過教員這麼快就能看到我的考卷，想必李宗師起碼應當曉得我南下回新鄭之時曾來拜訪過教員，難保他不會是以有所通融。”
郭樸見高務實興趣不高，曉得他是甚麼心機，淡淡隧道：“你覺得我會為你道試的事情找他討情？”
“有。”高務實說完，感喟了一聲：“要不然，門生現在就不是這副神采，而是笑容滿麵，恐怕千夫所指，說我考場作弊，廢弛家聲了。”
他說著，微微有些蹙眉，細心打量了高務實一眼，非常高聳地問道：“張白圭和肅卿鬨翻了嗎？”
高務實先是心頭一喜，暗忖：那不是說我比張居正還牛掰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