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大吃一驚，的確花容失容，一下子坐直身子：“那豈不是虧大發了？你……你有這麼多錢往裡填？”
水汽嫋嫋升起，未幾時便烤好了一圈蜂窩煤，高務實命人拿來從京師帶返來的兩個煤爐樣品，將蜂窩煤生火撲滅以後放入此中，再命人拿來兩口裝了水的鐵鍋放上去。
“你這煤裡摻了那麼多泥水，反而燒得更久了？”張氏百思不得其解，迷惑道：“這是何理？”
咦，這句話資訊量有點大啊。
高務實笑了起來：“高傲舅起，張家已經勝利入仕，想不到孃親在做買賣上的本領卻涓滴未見退步。”
“兒子還覺得是免費贈送的呢。”高務實笑得很欠揍。
但高務實卻再次哈哈一笑，樂道：“娘，你不要感覺兒子白送了這麼些貨就必然會虧錢，你得算兩筆賬：一筆賬是，我送了這些貨以後能拿到甚麼好處；另一筆賬是，我這香皂的本錢到底是多少。”
張氏看出了高務實的迷惑，笑道：“他們兩個是為娘半年前從蒲州要來的，做些賬房先生之類的活。”
張氏點了點頭，然後回身對本身帶來的兩名丫環說了幾句話，又叫過兩名管事，叮嚀了幾句，高務實發明這兩名管事彷彿都是新人，之前並冇有見過。
高務實畢竟是宿世遭到過很多西式教誨的人，比較誇大自傲，但他也曉得，大明的民風卻分歧，大明講究的是虛懷若穀，任你再如何才調橫溢天賦了得，起碼言語間也要謙遜一些，不然便會被當作狂悖，因而連連點頭稱是。
幸虧張氏也曉得本身這個宗子從小就是神童，又得三伯看重，親身指導，他既然說解釋起來費事，那想必是真的挺費事，不過通風則火旺這個征象實在張氏明白——她固然出身大富之家，但並非不能親身下廚。
氧氣助燃、熱能流失之類的事理，在後代當然連小孩子都明白，但要跟前人解釋就比較費事，因為這是天下觀的題目，前人可不曉得元素週期表之類的東西，以是高務實直接挑選了不解釋。
以是事理是相通的，張氏固然不曉得甚麼氧氣助燃，卻曉得利用，瞭解起來不難。
張氏微淺笑了笑，道：“進屋裡說吧。”說罷回身就先往裡屋去了。
這年代廚房燒的灶都是用木料，她當然也是用過的，那種灶也有開口，用以放柴出來，上麵有一塊鐵皮當“門”，這個門翻開和封閉一樣能影響火力大小。更不消說還能夠拿葵扇扇風，使火力更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