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務實也被天子說得一愣,蹙眉思考著道:“這些人本是該殺。不過,皇上所言或許也有事理,臣邇來彷彿的確輕易對這些叛臣、庸臣起殺心……想是這首輔委實難做,千頭萬緒,各處皆有費事,恰好內閣隻剩三人,在京者更是隻要臣與周閣老。
“啊?”朱翊鈞驚奇道:“不是導致絕收?”
說到這裡,他伸手打斷就要開口的高務實,持續道:“依我看,你隻是因為初任首輔,對各項事件過分擔憂,乃至事必躬親,這纔有現在的困擾。
倭國西侵,覆我藩國,窺我中原。我軍討滅,乃正天道。彼等士卒從逆,殺之何惜?
高務實的日本打算說穿了就是讓日本先打一場內戰,京華在關頭時候出場,強力懾服氣力受損的兩派,緊接著德川家康收高演為養子,並立為家督,推其成為德川幕府第二任征夷大將軍(注:立高演為德川家督時,家康本人任幕府將軍,如織田信長本能寺之變前已經將家督讓給織田信忠一樣。),此為打算第一步。
高務實本想對峙補充閣員,但見朱翊鈞一臉竭誠,隻好歎了口氣,點頭道:“既然皇上對峙,那臣……遵旨。”
“皇上勿要焦急,臣……做個假定吧:鄰近有三府之地,二府受災絕收,而一府五穀歉收,試問皇上,接下來會產生何事?”
這個題目高務實是曉得的,並且也故意處理。隻不過他一貫都是改進派,講究的是一步一個足跡,把一個大題目拆分紅幾個小題目,然後再一一處理,用溫水煮青蛙的體例漸漸完成,以製止狗急跳牆,給本身形成不需求的喪失,乃至遭受失利。
遵循高務實的說法,在那之前另有很多事要做,比如還要先搞個甚麼“公司法”,建立甚麼“當代企業軌製”如此。朱翊鈞聽得很繞,感受一時半會兒還冇戲,也就冇有持續詰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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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步,等高演成年,家康如未死則離任將軍並隱居——如已死則高演提早繼任將軍,然後讓高演鼎新日本的權力體係,完整虛化天皇和公卿朝廷,最後借大明天子的名義拔除天皇軌製。當然,如果家康肯共同,這一步也能夠再分幾步讓家康漸漸乾著……總之高務實不焦急。
高務實最顯魄力的處地點於,不但和他乾係較好的人能夠參股他的海貿停業,即便乾係不好的,他也在商言商,毫不把貿易題目政治化——比如鄭貴妃即便此次被高務實帶領的文官個人打得滿頭包,但是她持有的京華海貿分紅卻一分冇少她的。